傅卿一臉羞愧難堪。
原身確實用兩個孩子做借口找陳婆婆家借了不少吃的。說是借,但是從來不還。
如今陳婆婆攆人也是意料之中。
她記得家里還有一個紅薯,一小把雞腳菜,干脆多放點水,一鍋煮了得了。
空間里那點功德數(shù)她是半點都舍不得花掉,她要攢著換小續(xù)命湯。
想起周應(yīng)淮,她加快腳步。等回了家,她徑直去了主屋里。
“我沒偷人。”
進門第一句話她說的就是這個。
原身雖然干過不少混賬事,但是她很清楚,原身沒有做過對不起周應(yīng)淮的事情。
“我真沒偷人,也沒勾引過別人。”
她舉手發(fā)誓,誠意十足,可周應(yīng)淮只是冷冷道:“你不必如此,當初娶你進門前你我就說好的,你給玉兒做娘,我管你一口飯吃。僅此而已。”
當初原身進門時確實只是為了一口飽飯,可耐不住周應(yīng)淮長得好看,原身明里暗里多次都被周應(yīng)淮無視,心中有氣,便待不得周應(yīng)淮的兩個孩子,最后更是做得出趁搶占人家身子的事情。
現(xiàn)在她穿越過來,白撿三個孩子,頂著一個爛名聲,還得幫著收拾這些爛攤子。
真氣人吶!
“娘,該喝藥了。”
少禹端著湯藥,不敢上前,就在身后幾步站著。
傅卿心頭憋著火,臉色自然不好看。可到了跟前,看著少禹臉上的心虛愧疚,再看他已經(jīng)被湯碗燙得有些發(fā)紅的手指,心頭火氣瞬間消了下去。
“這么燙不會先放放?”
傅卿把藥碗端過來,連她都覺得燙手,這傻孩子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。
把難聞的湯藥喝下去,又歇了一會兒,傅卿才把紅薯跟雞腳菜一鍋煮了。
前頭吃了兩天好的,今天又回到了清湯寡水的日子,家中卻沒有人覺得不適,仿佛這就是周家已經(jīng)過習慣的日子。
可傅卿不習慣。
雖然傅卿沒胃口,可她肚子里還有一個。巴掌大的紅薯只一人分了一小塊,加上那些湯湯水水,一會兒又餓得前胸貼后背。她琢磨著,明天氣就不能這么混日子了,她得想辦法弄些錢來。
入了夜,看著幾乎貼著墻睡的女人,他嘆了一聲,默默把身上的被子又往她那邊扯了扯。
清早時分,傅卿是被一聲聲噴嚏吵醒的,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合衣躺著的周應(yīng)淮。而自己身上,是裹得暖和和的被子。
傅卿瞬間清醒過來,忙把被子分他一半。動作頓了頓,又把整張被子都蓋在他身上,自己則是慌慌張張的下了床,根本不敢看周應(yīng)淮一眼。
少禹跟玉丫頭都沒在家,大清早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。
昨天實在是餓的難受,傅卿一刻也等不了,準備去河里看看。
她還在院中找著背簍,少禹他們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兩人身上都沾著露水,玉丫頭還好一些,少禹穿著的還是昨天那身舊衣裳,現(xiàn)在兩只褲腳都濕到了膝蓋,更顯狼狽。
“你們上山了?”
傅卿回屋拿了上次洗干凈的衣服給兩人披上,玉丫頭從懷里掏出幾個果子,怯怯的遞過來。“給弟弟吃。”
少禹抿了下唇,轉(zhuǎn)身從背簍里捧出個鳥窩來,“給。”
傅卿看著那四五個躺在鳥窩里的蛋,哭笑不得。“這也是給我的?”
少禹點頭。
傅卿心中一暖,卻不得不故作嚴厲,“這些就不用了,給你們做個零嘴吃還行。少禹,跟我去河里看看。”
她拿起背簍,覺得有些沉,好奇的把上面的漁網(wǎng)拿開,立馬被背簍底那一層銀白色晃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