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玉丫頭在他身邊蹦蹦跳跳,怕他不相信,還有模有樣的打了一套拳腳,最后彎著腰,撅著小屁股,從底下露出個小腦袋,奶聲奶氣的。
“你瞧,我怎么弄都不會破。”
傅卿輕咳兩聲掩飾尷尬,“丫頭,行了。”
玉丫頭的這一身是秀芳做的,而少禹這一身卻是傅卿自己縫的。她知道自己做工馬虎,但想著應該也能穿個好幾天,沒想到這才剛穿上就炸線了。
周應淮嘴角難壓笑意,喊著少禹,“快脫下來,讓你娘再重新給你補補。”
少禹腳步飛快的拋進屋里,又換了之前那一身舊衣服出來。把衣服遞給傅卿后,他問:“我之前的那雙鞋呢?我上山去,還是換舊鞋吧。”
山里都是泥土,他可不舍得弄臟新鞋。
傅卿回他,“扔了。”
少禹小臉一皺。干嘛扔了,明明還可以再穿的。
“你就穿這個吧,以后壞了我再給你做新的。”
少禹才點了頭,又想起剛才那條褲子,又趕緊搖頭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,這一雙就夠穿了。”
他拿起工具,邊朝外跑遍說:“我去山里看看。”
傅卿重新穿好針線,再把那些針腳密密麻麻的補了一圈。才把線頭剪掉,秀芳家兩口子就過來了。
見院子里還曬著那套發黑的被褥,傅卿動作麻利的收了隨手扔進側房,這才忙著出來招呼。
兩口子倒是不覺得有什么,畢竟村里節儉的人家不少,除了嶄新的那些,各家的被褥也干凈不到哪里去。
倒是見周應淮坐在外頭,兩口子都有些驚訝。
秀芳上次見周應淮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,現在差點認不出他來。
當初的周應淮魁梧高大,長相俊朗,要不是帶著兩個孩子,怕是媒婆都要把門檻踏破了。而如今,他病態消瘦,還成了個癱子,秀芳感慨真是造化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