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問的語氣不好,周應淮自然也不必跟人客氣。
“我媳婦兒大著肚子,連拎桶水都費勁,還能拎著獸夾這么沉的東西爬到山里?”
那人不服氣,“整個村子就只有你家打獵,不是你媳婦兒還有誰?難怪這些天你家日子又好過起來,肯定就是她用獸夾捕了獵物去賣了錢。”
周應淮一個冷眸掃過去,那人竟嚇得閉了嘴。
屋里這幾個人心里同時咯噔一下。這周應淮癱了這么久,怎么眼神還是這般可怕。
果然獵戶不好招惹嗎?
春生爹站出來圓場說話:“說話做事要有證據,不能張口就來。”
聽見傅卿在外頭一直跟陳婆子求情說話,春生爹把人喊了進來。
進了屋里,看見少禹這般模樣,傅卿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。
她如同周應淮一樣,先看了少禹頭上的傷勢,又看了下腳。知道是獸夾后,她臉色大變,追問春生爹。
“獸夾是新的還是舊的?上面有銹斑嗎?”
一幫人聽得云里霧里,只覺得她在胡攪蠻纏。
傅卿急得額頭全是冷汗。
萬一獸夾有銹斑,極大概率會感染破傷風。少禹身上都沒幾兩肉,也不知道傷沒傷到骨頭。這里的條件這么差,又沒有好大夫,就算周少禹沒死,恐怕將來也得跛著腳了。
突然,她身子一晃,幸得旁邊有人攙了一把。
人家還沒嫌棄她,她反倒是發瘋了一樣,踉踉蹌蹌的出去了。
周應淮眸色一沉,“陳大娘,你幫我瞧著她些。”
陳婆子沒應聲,但還是準備跟上去。卻沒想,傅卿進了主屋后,直接把門關上了。
一個眨眼間,傅卿已經身處空間之內,她直奔展柜前,找到小續命湯那一處,挨個的看著療效。
目光落定在那一處,傅卿頓時狂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