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家媳婦兒你喊什么?你要是跟王大有清清白白還輪得到來這里喊?”
“我不喊難道還等著你們滿村子的編排我?我要是不喊,你們是不是要喊道隔壁村上去?”
傅卿怒瞪著這些閑嘴的人。
“逞口舌之快非無人之能,聽不懂吧?聽不懂我告訴你們,你們但凡能把嘴巴這個本事干在正事兒上,家里早發達了,何必眼紅著別人?以給人潑臟水來讓自己心里痛快,都吃飽了沒事兒干是嗎?”
前頭那句確實聽不懂,后頭就都聽懂了。
知道說不過她,這些人神情各異的閉了嘴,各自散了。
有人磨蹭在最后,語重心長對她說:“我說周家媳婦兒,周應淮是個癱子,你想男人也沒錯,但你跟王大有也得避嫌一些。秀芳是個好姑娘,你可別害了人家。”
傅卿火了。
“什么叫我想男人了?什么叫我害了人家?我跟王大有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有,是你們一直在這嚼舌根,要害也是你們害的,關我什么事兒?”
對方也跟著急眼了。
“你這人怎么好賴不分呢?我這是好意提醒你。要不是你們兩個人走得近,也傳不出這些話來。你家周應淮癱在床上什么都管不了,可人家秀芳是女兒家,臉皮子薄著呢,要是秀芳想不開鬧出人命來,那你才是真該死!”
說完對方就這么走了,一點兒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傅卿。
傅卿氣得不輕,拾起鋤頭來看看,木柄已經被摔壞了。
她更氣了。
見她抬著鋤頭回頭,周應淮問她:“怎么回來了?”
“肚子疼,我想躺著。”
說罷,她直接進了屋,脫鞋就上床躺著去了。
自她性子轉變之后比任何人都愛干凈,別說吃飯睡覺,就是摸了農具也得把手洗干凈再進屋。
可現在她直接躺床上,半點講究都沒有了。
周應淮杵著拐杖起來,有些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