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在他說出這個名字時,周應(yīng)淮手里的弓弦已經(jīng)拉到了最大。
殷禮文剛想辯解,那只手已經(jīng)脫了手,勢如破竹般的飛了過來。他險險躲開,那支箭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,追著他跑了好遠(yuǎn),最后深深的扎進(jìn)了他耳邊的土墻里。
他緊繃的身子瞬間松懈下來,抹了把額前快要滴落進(jìn)眼睛里的冷汗。
“我都忘了,拿弓使箭才是你最厲害的招式。不過是不是太多年沒殺人,你的本事好像大不如從前了?”
周應(yīng)淮走過來,每一步都似乎帶著壓迫,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殷禮文的心口上。
直到那只手取走了耳邊扎進(jìn)土墻里的箭,殷禮文才偷偷松了口氣。
下一瞬,他整個人僵住。目光下移,周應(yīng)淮拿著那支箭,在他的褲子上噌著箭頭上的土灰。
直到上面被擦得干干凈凈,周應(yīng)淮才收了手。
“如不如從前你心里很清楚。”
說罷,周應(yīng)淮又拍了拍剛才噌在他褲子上的土灰。
“你該慶幸你今日穿著的是干娘給你做的衣裳,要是換做其他的......現(xiàn)在村子不好出進(jìn),你也不想連下葬都沒一身好衣服吧?”
殷禮文咬緊后牙槽,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少禹是我兒子,玉兒是我女兒,他們名字是我取的,人是我?guī)Т蟮模麄兪俏业膬号酥馑麄儧]有其他身份。你記住了嗎?”
殷禮文不甘心。
“你知道現(xiàn)在北境是什么局面嗎?只要我們把他們帶回去,就憑著他們那張臉,我們......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周應(yīng)淮手中的才剛剛擦干凈的箭已經(jīng)直接戳進(jìn)了他的嘴里。
殷禮文渾身僵住,連呼吸都不敢了。
“北境奸臣當(dāng)?shù)溃呋首訌s父殺兄,百姓怨聲載道。這樣的朝廷里外都爛成泥了,隨便一場大雨都能沖垮它。”
看著殷禮文越來越蒼白的臉,周應(yīng)淮聲音也越來越冷。
“你自己都待不下去的北境,還妄想帶著兩個孩子跟你一塊兒回去受苦?你以為光憑這兩張臉你就能奪下皇位,擁立新皇?殷禮文,你有沒有腦子?你覺得只要這兩張臉出現(xiàn)在北境邊境的那一刻,少禹跟玉兒還能活嗎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