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又都心有余悸的看著少禹領著玉丫頭先回了村里。
張婆子家就在村口,可這么短短的距離就差點讓殷禮文疼死過去。
將人送到張婆子家里后,少禹謝過春生爹幾個。他有禮貌,語氣生疏客氣,擺明了就是要送客的意思。
老劉頭站在門口,朝著這幾個大人點點頭,他們才一聲不吭的出來了。
春生爹放心不下,“爹,少禹不會有事兒吧?”
老劉頭沉著臉,“你看他像是會有事的樣子嗎?行了,先把陳婆子的喪事辦了吧。”
周應淮抱著傅卿一路奔至鳳鳴鎮,鎮子如今蕭條蒼涼,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奄奄一息的百姓,而那些店鋪大門緊閉,不見昔日半點熱鬧。
他不敢耽擱,尋到鎮上唯一的醫館前卻猛然愣住。
醫館大門打開,除了一些搬不走的桌椅外,早已沒了任何東西。
周應淮如墜冰窟,愣怔了片刻后才想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。
到了一處宅院時,他輕點腳尖,抱著傅卿翻墻而入。
以往干凈整潔的宅內全是沒入腳踝的枯葉干枝,看起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打掃了。
突然,遠處一聲聲哀哭傳來,周應淮眸心沉了沉,抱著傅卿快速尋去,終于在一個院內尋到了正哭罵傭人,形同瘋子的婦人。
“方夫人,求你救我妻子一命。”
剛還在埋首痛哭的婦人抬起頭,那雙紅腫如核桃般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來人。
“是周應淮!夫人,是兩河村那個周應淮!我曾跟著方管事見他過來賣山貨!”
地上才剛挨了打的下人捂著臉,滿是興奮的指著來人。
方夫人踉蹌起身,努力睜眼想要看清楚他。
周應淮往前走了幾步,小心的將傅卿放在方夫人屋里的軟塌上。他小心的護著傅卿的后腦位置,又把這一路上已經掉的剩不下什么的止血藥草攏了攏,繼續給她敷在傷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