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戳兩下脊梁骨而已,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。
這么一想,大伙兒又繼續說起了退學的事情。
見他們這樣不聽勸,陳方也不想再說什么,拎著水桶回家去了。
進了家門,見小周氏正在院子里忙活著,年邁多病的父親正在屋檐下坐著,帶著他的小侄子讀書寫字。
“爹,要不我們也把諗兒送到學堂去?”
陳父笑出聲,“家里這么多會讀書認字的,做什么還要把諗兒送到學堂去。那吳芝儀雖然有點學識,但也總歸只是個女人,又不是正經夫子,能教什么?”
正說著,陳方的弟媳喬氏拿著還未繡好得帕子走出來。
“大哥,還是讓諗兒留在家里吧,我也能教他讀書寫字的。”
陳方皺了下眉。
“諗兒一直留在家里,都不曾出去接觸其他孩子,別說交個朋友,就是村里人都想不起我們家還有這么一個孩子。”
見弟媳喬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陳方又趕緊緩和了語氣。
“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把諗兒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,我也想要諗兒更好。弟妹,你看......”
“不行!”
喬氏突然扔了手里還未做好的帕子,轉而拉著三歲多的孩子就回了屋,砰的關上了房門。
小周氏撿起地上的帕子,仔細的把針穿回線上,又拍了拍上面的灰,這才放在了喬氏房門口的小凳子上。
目光看向陳方他們,小周氏搖搖頭,示意他別在說了。
周應淮今日帶著馬文光一齊上山,回村之后才知道發生了這些。
馬文光護妻,登時拍起了桌子,“這些人怎么這樣!來之前說的好好的,隔天就反悔了!要退就都退了,這破學堂我們還不教了呢。”
小寧兒被這一巴掌的動靜嚇得哇哇哭,趙氏跟吳芝儀一個忙著哄,一個忙著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