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被許氏逼回屋里,扒光衣服,最后才在扒在地上的褻褲里找到了最后那三文錢。
許氏兩眼翻白,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到底是一夜夫妻百夜恩,錢文廣真怕許氏被氣出個好歹來,指天發誓說自己真的沒錢了,許氏才放過他。
發一場瘋就能要回四文錢,錢瑤正想去周家謝謝傅卿出的主意,卻正好看見周應淮跟少禹從馬家出來,正往這邊過來。
她實在是有些害怕周應淮,甚至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。
快到家門前時周應淮又再次叮囑少禹,“若是你娘問起那個叫花子,你......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少禹就搶著開了口。
“我就說不知道,沒見過。”
周應淮頷首,繼續抬腳往家走。
少禹追上來,有些不確定。
“爹,當真是那個人嗎?”
周應淮腳步不停,只是眉頭微蹙,“不知道,我明天去鎮上找找。”
“我跟你一塊兒去!”
他這才停下腳步,“明天學堂開學。”
少禹滿眼的亮色一下子蔫下來。
要真是那個女人,他可得好好治治她。
第二天一早周應淮就出了門,順便將今早打來的兩只山雞拿去鎮上賣掉。
可不知是碰巧還是那女叫花有所察覺,周應淮在留香閣附近等了許久都不見她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