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堂沒課,玉丫頭不用早起,這會兒正帶著樂安在家里玩兒。
周應淮跟少禹早早就上了山,直到現在才回來,恰好傅卿剛起來,聽見外頭的動靜就開了門。
打開大門,除了他們父子倆,還有拎著兩只雞的吳芝儀跟馬文光,和一些好奇往馬車里看的鄉親。
馬車是空的,看不到什么。以為有大生意的鄉親們連番追問,這才聽說是周應淮昨天去了鎮上回來太晚,所以借用了別人的馬車,一會兒就要還回去,鄉親們這才作罷。
緊接著,這些人又追著吳芝儀跟馬文光,問他們這兩天去了哪里,怎么昨天夜里趙氏哭成那樣。
夫妻二人不好直說,只含含糊糊的找了個借口,之后又說是要跟周家談恩科的事情,這才把人給打發走了。
關上周家大門,吳芝儀跟馬文光立馬給周應淮和傅卿跪下,馬文光羞愧的抬不起頭,吳芝儀已經哭成了淚人。
吳芝儀是少禹的教書先生,見他下跪,本能的要把她扶起來。
傅卿把他拉開,“讓她跪著,好好長長記性。”
少禹不敢吭聲,乖乖退到后頭去。
吳芝儀把那二十兩銀子拿出來,“多虧了周大哥,要不這二十兩銀子我們也要不回來了。嫂子,銀子還是還給你吧。這事兒確實是我們莽撞了,沒聽你們的話,差點鑄成不可挽回的大錯。”
傅卿沒說話,倒是接下了這些銀子。
少禹有些疑惑,他娘今天怎么了?要是別人自然沒話說,但這是吳先生,她都沒推脫,直接就把錢收了?
吳先生到底做了什么錯事?
周應淮本想都跟馬文光點了頭,馬文光也有了起身的動作,聽見傅卿這句話后又重新跪好,不敢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