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斌道:“今晚,七點十分。”
嚴蒼海看了一眼手表,現在的時間才八點多,這意味著王斌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。
他默默地看了王斌一眼,嚇得王斌冷汗直冒……
沒辦法,這事做賊心虛,誰讓自己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就趕過來了呢?這也不是一個紀委辦案的速度。
很明顯,以嚴蒼海的精明,通過這時間線就發現了王斌不止是關注工作那么簡單。
很顯然,有人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托到了王斌這里,讓王斌跑到自己這里尋求援助。
那么,這就不單單只是關注這個人那么簡單了。
嚴蒼海有些奇怪的是,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面子,直接托關系到王斌這邊?
他根本想不到,一個紀委書記會認一個副鎮長做小弟。
只是,他也想不通到底誰在其中搭線。
難道是王斌把眼線放在了西山鎮?這倒是有可能。
無數的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,嚴蒼海緩緩道:“王斌同志,你了解這個案件?”
王斌心中松了口氣,當嚴蒼海問起案件的時候,他知道這位嚴書記不再追究自己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案件的事情。
王斌道:“我聽說了一些,說是在之前的數起強奸案中,這個叫做揚子的年輕人都是嫌疑對象,后來因為受害者的撤訴不了了之。
這一次,嫌犯又開始朝陳江平的表妹下手,還好陳江平趕到,保護了表妹,不過在保護的過程中,下手過重讓三名嫌犯受了重傷。”
他故意先把三人定性為嫌犯,那么再說陳江平事情的時候,便是嫌犯又在犯罪,而不是陳江平打人。
這因果關系極其重要,如果是陳江平打人致殘在先,然后再發現對方是嫌疑犯,那陳江平就有著防衛過當的嫌疑。
甚至,如果對方不是嫌疑犯,你有沒有可能是打人在先,然后誣陷對方犯罪呢?
王斌的這一番說辭,就是先給對方定性,那么陳江平的所作所為就非常合理,也非常正義。
“嗯!”嚴蒼海緩緩點頭。
在體制內這么長,他很清楚這個撤訴是怎么回事。
“那么現在呢?”嚴蒼海道,他必須知道眼下的局勢,才可以做出準確的判斷。
王斌道:“嚴書記,我兒子王騰,正在全力回西山鎮,協助當地的派所所長馬德明同志,一起保護嫌犯的安全。”
“你兒王騰?”
王斌道:“他當兵回來,一時間也不知道找什么工作,我就讓他去西山鎮投資公司投了簡歷,他現在是那邊的員工。”
嚴蒼海點點頭,暗道很有可能是通過王騰知道那邊的事情,這倒是說得過去了,心中的芥蒂也就此煙消云散。
王斌接著道:“馬德明同志,已經派了大部分警力去了醫院……”
他又重復了這個意思,變相地告訴嚴蒼海,對方可能會搶人。
嚴蒼海當然能夠聽懂。
王斌接著道:“副鎮長陳江平正帶領著警員在趕往之前一名受害者的家中,詢問之前的案發情況。”
王斌的解說很簡單,以嚴蒼海的精明,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大概。
現在就是陳江平在爭分奪秒,打算把嫌疑犯的犯罪坐實,好讓自己處于有利的地位。
反之,如果沒有人來作證他們是嫌犯,那么空口無憑,陳江平很有可能被冠上打人致殘的罪名。
可見,雙方的博弈異常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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