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郝安國能夠做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,自然也有屬于他的背景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市里的老領導會面,請老領導指點一番。
突然間,他又停住腳步,對著張金安揮揮手,沉聲道:“通知下去,連夜召開黨代會。”
他突然間想到,必須先把陳江平的事情安排了。
無論如何,他都不能落人口實,不能讓領導以為自己脫離了掌控,不按照市委命令行事。
一旦如此,非但競選副市長無望,恐怕連眼下的縣委書記都坐不穩。
上面的一張調令,就可以讓自己去一個閑職部門養老,哪里比得上現在縣里一把手的位置。
享受了權力過后的男人,已經很難再失去權力了,只會在這一條道路上越陷越深。
“嗯,我這就安排。”張金安道。
張金安離開后,郝安國獨自坐在辦公室里,一張臉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。
好一會兒后,他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花瓶上,他快速上前,拿起花瓶狠狠地砸在地板上。
隨后站在原地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片刻之后,郝安國將心中的怒氣全部壓下,怒容收斂后,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威嚴和從容。
他拿出電話,撥通了郝建的號碼。
“爸,找我什么事?”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音樂聲。
郝安國的眉頭皺了皺,自己的這個兒子,實在是不成器。
腿還斷著呢,竟然還跑去夜總會了。
郝安國沉聲道:“找個沒人的地方,跟我打電話。”
說完后將電話掛掉。
很快,郝建撥打回來。
“爸,我腳不方便呢,有什么事這么急。”郝建道。
郝安國沉聲道:“我告訴你,如果你要動陳江平,就趁明天天亮之前。明天天亮后,我不許你再用本縣的黑道力量對付他。”
一個副鎮長,如果被黑道力量威脅或者打成重傷,這將會成為嚴重的治安問題,直接驚動市里。
到時候整個縣面臨的治安打擊,將遠超平時。
郝建作為幕后黑手,肯定討不來好。
他郝安國,也將會因為嚴重的治安問題和縱容兒子犯法等問題被問責。
如今這關鍵時刻,這個險他不敢冒。
但,就這樣放過陳江平,也不是他的性格。他陳江平敢使用暴力打他兒子,他就要用暴力找回場子。
否則的話,縣里的人會怎么看他?下屬們會怎么看他。
連兒子被打斷腿了都無動于衷,你是忍者神龜嗎?
以后還怎么服眾?郝家怎么在梅嶺縣立足?
“另外,我要告訴你,不管你怎么對付陳江平,我都要他明天還能夠活蹦亂跳地出現。”
“啊,好吧。”郝建雖然心中疑惑,但是對老爹的話卻深信不疑,不敢違背。
掛了電話后,郝建一瘸一拐地走出衛生間。
沙發上,一位大花臂的中年男子大笑道:“郝公子,去了衛生間這么久,是不是忘記拿紙巾了,你要想敗火,我這里的姑娘多的是啊,干嘛自己來呢?”
他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寧大友,以前曾混跡社會,后來經過嚴打后,他投靠了郝家,搖身一變成了夜總會的老板。
在郝建的庇護下,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,現在是本縣三家夜總會和兩家浴場的老板。
“哈哈哈。”其他幾個人大笑。
“呸,老子女人多的是。”郝建沒好氣地道,順著沙發坐了下來。
這時,夜總會的一位媽咪進來,對著眾人笑道:“幾位貴賓,姑娘們在門外了,是不是讓他們現在進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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