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伙人把人殺了之后,把尸體塞到磚窯內,澆上汽油跟著煤炭燒個一晚上,最后連骨頭都燒化了。
要不是這些同伙內部出了矛盾,有人去派所投案,恐怕都沒有人知道這里死了一個人。
出了這件事后,晚上更沒有人靠近這里了。
寧大友正帶著五名社會青年站在磚窯的入口處,遠處的二八大杠很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
眾人聞聲望去,黑暗中一輛自行車的影子逐漸靠近,變得清晰。
“老大,他來了。”小黃毛驚愕道,“老大,怎么才一個人。”
“這小子狗膽挺肥,怪不得敢對郝公子動手。”寧大友冷笑道,“兄弟們,等會我們給他好好送一送筋骨,我讓你們都在郝公子面前露露臉。”
“老大,瞧你說的。只要你吩咐一句,我們晚上就算做了他都行。”小黃毛獰笑道。
有郝建照著,一群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,現在膽子更大。
“先跟他玩玩。”寧大友道,隨后朝著靠近的陳江平迎了過去。
此刻的陳江平已經停住了自行車,正在提著腳撐,將自行車停好。
一旁的寧大友緩緩走過來,淡淡道:“陳江平是吧,我看你不用費力停自行車了,等會有沒有機會用他都難說。”
陳江平松開了自行車,這才轉身打量著寧大友一行人。
隨后目光掠過寧大友,落在其他人的身上。
六個人,其中領頭的大花臂還是個練家子。
其余人的臉上都有一股戾氣和狠勁,看樣子也是經常打架斗毆的人物。
同時,陳江平的目光又落在了兩側的黑暗中。
黑暗里看不清楚任何東西,但是陳江平判斷,暗中還躲著人。
這是曾經在境外出生入死時養成的直覺,從未錯過。
在陳江平打量著眾人的時候,對面的人也在打量著他。
“你就是陳江平?”寧大友開口,語氣很平靜。
“不錯,我就是陳江平。”陳江平從口袋中拿出煙盒,給自己點上一根煙,然后又抽出幾根遞給寧大友等人。
寧大友接過后,看了一眼道:“利群?你小子看不起誰呢?老子抽得最差的也是硬盒華子。”
說完后寧大友將煙仍在地上,然后用腳慢慢碾碎。
陳江平沒有理他,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。
陳江平深吸了一口后,將煙吐出一個圓圈,淡淡道:“郝建叫你們來的吧,說吧,想怎么做?”
“什么郝建。”寧大友伸出手指戳著陳江平左邊胸膛,“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了,想要揍你一頓,怎么的?
老子走你還需要理由嗎?”
陳江平叼著煙,不以為然地道,“揍人,有時候確實不需要理由。”
寧大友聞,以為陳江平認慫,手指更加用力地戳著陳江平的胸膛:
“老子原本要打斷你的三條腿。現在呢,老子也不想做斷子絕孫的事,就把你的第三條腿換成兩條胳膊,這樣很合理吧。
你說呢,小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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