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踏進(jìn)這間屋子開始,她就后悔了。
硬著頭皮說完,完全不敢去看對面那人的表情,她沖著呆愣在一旁的茍子鑫點了下頭,滿臉窘迫地跑了出去。
好半天后,茍少才找回自己的舌頭。
“這姑娘可真是……”
一抬頭,那邊己經(jīng)把糖紙給剝了,正舉著圓滾滾的糖果仔細(xì)端詳。
“哈哈,那種偶像劇里的橋段,她該不會以為你真的會信吧?你一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……呃,味道怎么樣?”
鄒一口咬碎:“嗯,還不錯。”
晚九點,茗瑯會所。
“陸公子,一個晚上了,不唱k不點妞兒,就坐在那邊盯著手機(jī),怎么,出來玩兒還要跟母上大人匯報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陸茂筠聞,漲紅了臉,一半是惱的,一半是氣的,他不太高興地爭辯道:“你們懂什么,我是在……”
叮。
在這種嘈雜的環(huán)境里,消息提示音顯得很小,但他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,陰了幾個小時的臉色終于轉(zhuǎn)晴。
對不起啊,后來有點忙,就忘了回你,鄒律師雖然還沒結(jié)婚,但他己經(jīng)訂婚了,未婚妻很漂亮,男才女貌,大城市的人結(jié)婚都晚,其實也沒什么
陸茂筠滿意了,他剛準(zhǔn)備回復(fù),有人忽然湊了過來,笑嘻嘻道:“喲,備注是小吟,看來不是母上大人,而是老婆大人哈哈哈……”
“咳,還沒確定關(guān)系呢,回頭你們要是見了她,可別亂說,她臉皮薄。”
“嘖嘖嘖,陸公子,連女朋友都還不是,就敢半天不回你消息,晾著你,以后結(jié)了婚,你的家庭地位看來要不保哇!”
這話一出,周圍又是一陣哄笑。
陸茂筠面子上過不去,辯駁道:“你們這什么話,說得我好像怕她似的。”
“不怕她,那你怎么一整晚什么也不敢干哪?”說話的人譏笑了一句,隨即摟緊身邊女人的腰,現(xiàn)場來了一個長長地?zé)嵛恰?
吻完,抽出張紅票子,塞進(jìn)對方的衣服里,順便擰了把,評價道:“嘖,這妞兒真嫩!”
陸茂筠看得干渴不己,他撈起瓶啤酒撬開,一仰頭咕咚下去大半瓶,這才稍微壓制住了粗重的呼吸。
“我不是不敢,是不想,你、你們不懂!”
他重重地放下酒瓶,站起身:“我先走了,下次再聚。”
說完,不顧眾人的挽留,大步走出了會所。
冷風(fēng)兜頭一吹,酒氣散掉了大半,陸茂筠甩了甩頭,回身看向會所的招牌,眼中滑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他抬手叫了個代駕,坐進(jìn)車?yán)镫x開了。
與此同時,會所二樓的一片落地窗前,修長的身影站在那里,剛巧將這一幕盡收眼底。
“鄒先生,是認(rèn)識的人?”
鄒抿了口杯子里的冰水,揚(yáng)起一個漫不經(jīng)心地笑:“不太熟。”
問話的人聞,心中頓時了然,立刻打了個手勢。
很快,手下拿著酒水單前來匯報:“6072包廂,一共六個人,開了十九瓶啤的,西瓶紅的,兩瓶洋的,叫了五個公主,其中有兩個點了出臺……”
“說重點!”會所老板趕緊打斷,隨即看向鄒。
“別緊張,這事不歸我管。”
“啊,對對對……”會所老板賠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