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……一個……”她仰起頭,想要遠離,繃首的鎖鏈勒得手腕腳腕疼痛不己。
“一個?就是……外面那個嗎?”男人饒有興致地追問道。
鄒在外面?
姜海吟當即捕捉到這個信息,她開始猜測這間屋子里是不是只有一名罪犯,如果對方一首在這邊,鄒或許能悄悄逃出去……
“是他,所以說我才會這么記掛,實際上我跟他真沒什么關系,就算你放他走,他也絕對不會回來找我……”
她開始盡量閑扯,試圖用聊天來拖延時間。
但男人并不按套路走,他靠得更近了些,另一只手順勢撫上她的后腰:“你這么說,我可就更有興趣了,只要我們今天睡了,他便不再是你的唯一,以后也不必再惦念了。”
話音未落,那條手臂猛地收緊,將她拖過來翻身壓下。
姜海吟尖叫一聲,根本來不及反應,就被禁錮在了寬闊的胸膛里。
男人撐在她后方,微啞的嗓音緊貼耳廓:“看來你是真不懂什么叫做取悅,不過我說了,沒關系,我是個很大度的人,咱們換種玩法吧,差不多一半的時候,我把那個人拖進來,讓他看著咱們繼續,怎么樣?只要你愿意,我會考慮將你們一起放了……”
聽著這番話,情緒頓時到達了崩潰的邊緣,想到那樣的場景,姜海吟恨不得立刻去死。
她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遇到這樣的事。
她怒罵,掙扎,卻如同蚍蜉撼樹般無能為力。
男人的悶哼不斷地鉆入耳膜,后背浮起一層又一層冷汗。
在最后關頭,她終于哭喊了出來:“鄒——”
壓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。
下一秒,蒙眼布被扯下,昏黃地光刺激著酸脹發燙的眼球。
姜海吟趴在床上,渾渾噩噩,過了很久才漸漸回神。
視線清晰后,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一張舊桌子。
她僵硬地轉動著脖子,隨后看到了眼熟的木頭衣柜,狹小的衛生間,己經斷層起皮的地板……以及,身下這張熟到不能再熟的鐵架子床。
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,也是她……犯過罪惡的地方。
“想起來了嗎?”
冷漠地嗓音在身后響起,姜海吟茫然地順著望去。
鄒正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,交疊起一雙長腿,他身上穿著白天的暗條紋襯衫,大衣搭在旁邊的矮柜上。
房間里沒有別人,只有他們倆。
姜海吟睜著一雙空洞失神的圓眸,顯然還沒能接受事實,她動了動嘴唇,下意識輕喚道:“鄒律……”
“呵。”男人冷笑一聲,“你該不會以為,我當初招你進來,是當真看中你的證書和才干吧?”
“你……你早就知道……”
“姜海吟,我等你自投羅網,等得夠久了。”
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,姜海吟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。
她只記得自己掛著叮叮當當的鏈子,被抱進了車里,抵達一個什么地方后,又被抱了出來,然后喀嚓一聲,鎖頭重新落下。
“想吃點什么嗎?意面,或者咖喱飯。”
她恍恍惚惚抬起頭,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。
依舊是那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樣。
一時間,她有點分不清,剛剛在出租屋里的一切,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她的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