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連繞了兩個大路口后,前面的車就像憑空消失一般,突然不見了。
姜海吟難以置信,她不死心地來回搜尋,以20碼的速度貼著路邊,一點一點的察看,不放過任何小區公寓的進出口或者能夠拐進去的巷道。
二十多分鐘過去,她終于接受跟丟了的事實,躺在車座上,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難道是鄒發現自己,然后故意甩開了?
但怎么可能呢,明明隔得那么遠。
凌晨一點多,門響了。
鄒脫下外套走進臥室,啪地一下,床頭燈亮起,他微微一愣:“還沒睡?我以為,你應該挺困的?!?
“你不在,睡不著?!苯R鞔蟠蠓椒降卣f道。
女人跪坐在床上,長發披散肩頭,瑩白的肌膚襯著他深色的床單,就像是剛拆開的禮物。
她睜著那雙清澈的圓眸,瞳孔被自己的身影,滿滿地占據了。
本就不錯的情緒,頓時變得更加愉悅了些。
男人的眼中,甚至浮起了點點笑意。
姜海吟發現他心情似乎挺好的,便鼓起勇氣繼續道:“我想跟你談一談,行嗎?”
“嗯。”
應聲間,對方己經上了床,一手捏住她的下巴,偏頭深吻了下來。
“唔?”
她瞪大眼,想開口說話,又貪念唇齒相依的美好。
雖然幾個小時前才分享過體溫,卻依然不滿足。
畢竟每一次,她都有種偷來的感覺。
男人很會接吻。
記憶中,除了前兩次比較生澀,沒有什么章法外。
之后便是花樣百出,親得她難以招架。
那件事上也是。
負責任的說,如果還是像多年前那樣,由她來主導,那么可能永遠都是煎熬的,心理滿足遠遠大于身體享受。
而現在,天賦異稟加上后天進修。
令她不禁默默感慨,優秀的人,果然學什么都快。
“我們……談一談……”
一吻畢,姜海吟喘息著,一邊唾棄自己的不爭氣,一邊提醒對方履行承諾。
誰知男人單手扯開領口,再次覆下。
“嗯,我正在跟你談?!?
“……”
昏睡過去之前,她恍恍惚惚地想著,身上沒有香水味,還這么有興致,是不是至少說明,他與白芊見面后,并沒有發生什么?
或許,是有什么隱情吧?
天蒙蒙亮,某工地。
一名工人提著褲子去撒尿,轉了圈回到屋子里,發現下鋪空著。
抬手推了推對床的同伴,疑惑道:“木頭呢?”
“上廁所去了吧……”同伴咕噥著翻了個身。
“可我剛從廁所回來啊,沒看見他?!?
“嗐,那么大個人,還能跑丟了不成?睡吧睡吧,再過一個鐘頭就要開工了……”
陰沉沉地天色又亮了些,大家伙兒三三兩兩爬起來洗漱,吃早飯。
突然,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。
“救命啊!有人摔死啦——”
眾人呼啦一下圍攏了過去。
只見主樓區前方的平地上,橫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。
地上的鮮血己經凝固,看起來死了有一段時間了。
聞訊而來的工地負責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,一見這情形,雙眼發黑,差點當場暈厥。
這片商業區,再過幾天就要封頂了,由于地段不錯,早就賣出去七七八八。
現在出事,不僅兩年的心血全部白費,還不知道要再虧損多少錢,牽連多少人。
他當機立斷,掃視一圈,惡狠狠地警告道:“都聽好了,這件事,肯定會調查清楚,然后給死者家屬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,但再那之前,誰都不準出去亂說!要是被我知道,誰在外面傳播消息甚至造謠……哼!”
工人們面面相覷,連忙承諾絕對保密。
“小曲,立刻打電話給張秘書,問問該怎么——”
“不好了!外面沖進來好多人,說這里發生命案了!”
“什么?!”
“有警察,還有記者!”
“誰干的?到底是誰干的!快打電話,快——”
半小時后,茍大信來到事發現場。
話筒如雨后春筍般,一支支送到他面前。
他深吸口氣,剛準備說出公關部緊急想出的方案,身邊的秘書接了個電話,臉色刷地白了。
湊過來耳語幾句,茍大信還算高壯的身軀頓時晃了晃。
他努力維持住鎮定,幾次想開口,最后到底沒撐得住,眼白一翻,當眾暈倒在地。
本以為老總親自到場,能鎮住局面,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出,場面霎時更加混亂。
一架架攝像機運轉著,將這一幕完整地記錄了下來。
電視機前,陶衛林露出滿意地神色,他拿出手機,給陸茂筠發去條消息:初見成效,再接再厲
對方很快回道:領導您放心,這是個連環套,保證他們進去以后,就出不來了,您就等著后續的好消息吧!
“68號,姜女士。”
姜海吟拿著掛號單,推門走了進去。
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
她有些遲疑地說道:“灼熱感,還有些腫痛?!?
醫生了然地點點頭,一邊詢問一邊記錄:“最近有過夫妻生活嗎?”
“……有?!?
“頻繁嗎?”
“……挺頻繁的?!?
“過程中,是否有出血的現象?”
她連忙搖頭:“那倒沒有?!?
“嗯,這樣吧,你先去驗個血,做個b超,回來我們再看看具體情況。”
“好?!?
她掛的是婦科,但婦科歸于婦產科,因此這邊來檢查的孕婦非常多,b超室外面,首接排起了長龍。
姜海吟前后都是孕婦,一個大概西五個月,一個看起來己經快要生了。
這邊是公立醫院,男士止步。
兩人低著頭在玩手機,時不時踮起腳尖瞥一眼外面,臉上洋溢著一種帶著嬌嗔的幸福感。
顯然,是在和自己的丈夫聊天。
姜海吟摩挲著屏幕,忽然也想那個人發條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