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指微微松開,又猛地收攏,鄒沉聲道:“把鑰匙交出來,否則我會讓你知道,什么叫做正當防衛。”
掌心的皮肉在隱隱顫抖,他聽見金屬碰撞的響動,立刻騰出一只手準備去拿。
剛俯下身,一陣似曾相識地氣味迎面噴來,想屏住呼吸,卻己經來不及。
“你——”
姜海吟著急忙慌地又連按了好幾下噴頭,首到掐在脖子上的手緩緩垂下,高大的身軀歪倒一旁,徹底不再動彈,才松開手里的瓶子,狠喘起氣來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地上涼,她不敢多休息,等氣喘勻了,就趕緊爬起身。
半跪下去,熟練地架起男人的雙臂,讓對方的上半身壓向自己瘦弱的肩頭。
這次沒什么力氣,拖動過程中脫手了五次,致使對方的腦袋撞向床沿兩次。
好在距離比較近,第六次總算將人給搬了上去。
折騰半天,差不多快中午了,一束陽光透過小窗戶照射進來,剛巧落在鐵架子床上。
昨晚光線昏暗,扒人衣服時還不覺得有什么,這會兒亮堂堂的,一覽無遺,縱使該發生的都發生了,姜海吟還是覺得臉頰燒得發燙。
她想了想,再次改變了下鐐銬的佩戴方式,以防萬一又加了層保障,然后噔噔噔跑向客廳,從沙發上拿起寬松的休閑褲,回屋給鄒套上了。
床上的人睡得深沉,瘦小的身影則揉著越發酸痛的腰開始打掃屋子。
破碎的瓷片,凝固油膩的湯汁,還有大半的面條和配菜。
她一邊暗暗嘆著可惜,一邊努力擦地。
忙完后,在窗邊的小桌子旁坐下,將剩下的早飯,一口接著一口,慢吞吞地塞進肚子里。
雖然己經完全冷掉了,但對于她來說,卻是無比奢侈美味的一頓。
就算撐破肚皮,也舍不得浪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