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完,陳穎芝忍著怒火吹干了長發(fā),盤腿坐到床邊,托起腮。
居然敢在這種地方打她的主意,真是活膩了!
小琦效率很高,半小時后門鈴就響了。
她接過衣服丟到大床上,一邊穿一邊問道:“怎么樣,監(jiān)控你看了嗎……”
“沒有監(jiān)控。”
“什么?!”
小琦咽了下口水,硬著頭皮道:“酒店方說,昨天晚上,您門外這條走廊上的攝像探頭……出了點故障……”
“都出了故障?”
“呃,對。”
陳穎芝扣好內(nèi)衣,調(diào)整了下,溢出聲冷笑:“怎么,這是約好了,要集體罷工?他信不信我讓他整個酒店都罷工!”
憤怒之下,波濤洶涌。
小琦剛做秘書的時候,還會感到驚嘆,個子小小的女孩怎么能發(fā)育得這么好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,面不改色地詢問道:“要不要告訴副董?”
“別什么事都想著告訴我哥……這事,我自己能解決。”
“好的陳總。”小琦走了過來,幫忙拉上裙子拉鏈,蹲下身稍作整理,“那咱們是先回公司嗎?”
“不,把酒店經(jīng)理叫過來,我有事要問他。”
十分鐘后,居經(jīng)理點頭又哈腰地站在房間里:“實在抱歉陳小姐,讓您受驚了,您看這樣行嗎,我這邊代表酒店贈送您一個月的套房使用權(quán),外加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陳穎芝吸了口小琦剛買來的豆?jié){,擺起大小姐的架子,“其他事我可以暫時不深究,但有一件事,你必須如實告訴我。”
“您說,您說。”
“昨晚除了婚宴上的賓客,還有什么其他大人物下榻過這里嗎?”
“這……”
居經(jīng)理面露為難,陳穎芝立刻沉下臉:“要是連這么小的事情,你都不給我面子,那就只好……”
“不不不,您誤會了,我只是在想,好像真沒有什么人……您別不信,我這就叫領(lǐng)班把登記冊送上來。”
仔仔細細翻閱了一遍,確實沒有熟知的名字或者姓氏。
那就是說,出手相救的男子,并非下榻的客人,只是有事恰巧路過。
陳穎芝合上登記冊,拋了過去,起身道:“走了。”
昨晚欲行不軌的人,她不認識。
但她依稀記得,對方之前是和殷瑜婷站在一起的。
所以,這事八成和殷家脫不了干系。
殷家……
嘖,怎么又是姓殷。
這個仇是肯定要報的,至于恩情嘛,既然對方做好事不留名,那就只能等待時機了。
工作比較棘手,當晚她索性睡在了公司。
第二天回到家中,發(fā)現(xiàn)有輛不起眼的轎車停在門口。
“張媽,這誰的車?”她打了個哈欠,隨口問道。
張媽走近了,小聲道:“是老爺回來了。”
腳步一頓,陳穎芝下意識想逃。
勉強穩(wěn)住心神,她伸手從花園里折了朵花,湊到鼻尖嗅了嗅:“他過來干什么?這是知道錯了,打算來哄哄我媽?”
“不,好像是……來辦離婚手續(xù)的。”
指尖一松,枝椏掉在地上,落了一地的花瓣。
“東西都拿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倩玲,我……”
“別這么叫我!”
“對不起。”殷遲舟低下頭。
林倩玲拎起包,率先往門口走去,差點與一道身影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