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軟緊緊抓著他的手一不發,臉色慘白。
直到到了車上那一秒,溫軟的情緒再也繃不住,瞬間崩潰。
“祁宴。”
她緊緊抓著祁宴的衣袖,好像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。
溫軟臉色蒼白,整個人一直在發抖。
那些恐怖的記憶一直在腦海里放映個不停,腐蝕著她每一寸神經。
而更讓她崩潰的是杜若嵐志在必得的態度,和無時無刻不在嘲諷的眼神。
就好像她早已穩操勝券,完全有把握把溫軟折磨瘋一樣。
在祁宴來之前,溫軟拼命壓縮著自己的恐懼,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。
她怕自己一慌,就會落入杜若嵐的圈套。
雖然身邊很多保鏢在,可她誰都不信。
誰在她都沒有安全感。
直到堅持到祁宴趕來,她緊繃的那根弦才徹底放松下來。
極致的情緒緊繃松懈下來之后,就是極致的痛苦。
祁宴抱著溫軟,一遍遍安撫她的情緒。
“沒事了,我在這。”
“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。”
“軟軟,不怕。”
他這會殺了杜若嵐的心都有了。
他從沒見溫軟情緒能失控這樣。
哪怕之前面對秦洛瑤和溫夢姍的陷害,她都沒這么恐懼過。
可當年剛出生的她,還只是個幼童的她就被杜若嵐虐待折磨拋棄。
那些灰暗的記憶糾纏了她二十幾年。
而且即便杜若嵐走后,小小的她也沒有任何人依靠理解。
母親心腸狠毒,父親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