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禾眠謙虛:“這次能重審,多虧韓主任您上下走動關系,孫律師讓我來森洲要多向您學習。”
韓主任也不客氣:“小莫,有空到我辦公室去坐坐,這個案子影響力大,你有不懂的,隨時來找我。”
“好,謝謝韓主任。”
林禾眠其實是不太跟韓主任他們打交道的,相比于孫律師的赤城,韓主任簡直是人精,她可沒忘記,當初研討會時,他是怎么三兩語就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的。
不過凡事有利有弊,接了這個案子之后,她亦是進步了不少,并且也從徐母的信任之中漸漸體會到這個職業的真正意義。
送走韓主任,徐母抓著林禾眠的手一直感激,整整18年,她放下所有奔走18年,中間也換了無數的律師,直到遇到這位年輕的林律師,才有了現在的進展,除了感激,已說不出任何話來。
作為律師,本不該牽扯太多個人感情進來,但見到徐母滄桑的臉與滿頭的白發,她心中亦是酸澀,這個案子之所以能有突破性的進展,她其實只是正好在這個節點上接手,真正的功勞是一直鍥而不舍,一直追尋真相的徐母,是她的母愛與堅韌才有今天。
徐巍是不幸的,但有這樣的母親,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林禾眠自己當了媽媽之后,面對母愛的話題,她的內心便會無比柔軟,如果林小念、林小荷遇到事情,她一定為了自己的孩子拼盡全力。
接下來的一周,她帶著小新埋頭看案卷,寫材料。案卷里所有當年審判的細節,她需要逐一去比對,找到新的證據支持去反駁,工作量很大,即便她兩耳不不聞窗外事,看得眼酸,一天過去了,也才看了半本。
效率不高,但沒辦法,人命關天,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,一點錯都不能犯。
晚上跟易木旸視頻,雙眼疲憊,透著一點紅血絲,易木旸知道她工作認真,也不勸她,只說:
“等過幾天,我到森洲看你。”
別看易木旸的工作好像就是各種玩,實際他作為俱樂部的負責人以及還管著幾家極限挑戰館的生意,也是忙得不得了,何況最近還要應付陰魂不散的丁置。
被丁置纏的,他快要報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