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的就看到禾眠站在地鐵口等她，穿著單薄，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，莫淑雯跑過去挽著她的胳膊，心里安定了一點。

從她離職之后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。

禾眠也沒說什么，挽著手走向地鐵。

莫淑雯不是能藏住事情的性格，找禾眠，必然要傾訴一番，詳細講了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，尤其是今天自己的行為，是她自己都過不去的坎。

“秦老師平時是特別注重衛生，特別得體的一個人，今天她自己沒控制住吐了，本就難受。我一想起自己當時的行為，我就特別恨我自己，特別羞愧，對不起秦老師，對不起時彥，我今天都不敢面對他先跑回家了。”

莫淑雯垂頭喪氣靠在禾眠的肩膀上。

“你想多了，秦老師不會怪你，時總更不會生氣。你避開也是自然反應。”

“可是旁邊唐蘇的自然反應就是往前沖照顧秦老師，被吐了一手一點都沒有嫌棄。”

“所以雯雯，你是因為自己避開了自責呢，還是因為做得不如唐蘇好而懊惱？”

“都有，所以我才覺得自己特別自私，特別自我。”

禾眠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，她很理解莫淑雯，她媽媽發病時，有時候她也會下意識躲開，在照顧媽媽很累時，她也會想為什么媽媽要生病，為什么讓她這么累？

就是人之常情。

“林林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其實我覺得那個唐蘇和時彥真的很般配，我以前看不上那些糾纏不清的前女友，但是這個唐蘇，我不得不承認她很不錯。她照顧秦老師是真心真意，并非是做樣子給時彥看。就是把秦老師當成自己媽媽來照顧那種。”

這也是讓莫淑雯覺得挫敗的地方，因為她好像做不到，她和秦老師之間更多的是為了時彥而相互尊重。

“雯雯，你和秦老師認識時間不長，你能做到這樣已經非常好了。”禾眠沒有什么經驗，只是以她對莫淑雯的了解，她那么灑脫不喜歡被束縛的人，能夠做到這樣，已經是盡她所能了。

“我真不是一個好女人。”莫淑雯最后只能發出這個感慨。

晚上她不去客房睡，非要和禾眠擠在一起，倆人聊到晚上12點多才有了一點困意。迷迷糊糊的收到時彥的微信

：沒在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