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庭廣眾之下,敢伸手打溫簡的人,她是獨一份。
溫簡看到她頓時臉色鐵青。
江逾風看著她,她的臉因為化妝了,只有認真看,才能看出還有一點紅腫,他想問她還痛不痛呢?
“江總,溫總,昨天是禾眠沖動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她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,所以今天特意過來道歉,對此事造成的所有不良影響,我們愿意承擔所有責任,還望兩位原諒她,她知道錯了。”
她說完,看了眼林禾眠,示意她道歉。
其實很荒謬的,看到江逾風與溫簡,她道歉很荒謬。
但肖主任已是如此幫她了,就像以前上學做錯事,媽媽帶著她去辦公室找老師認錯一模一樣,肖主任已為她如此放低身份,她又豈能辜負?
“對不起!”她朝江逾風與溫簡道歉,而后漸漸低頭。
低下的頭顱,有數千斤的重,她甚至能感覺到頸椎在一截一截地咯咯作響。
江逾風就那么看著她,知道她這聲對不起的后面是被壓垮的脊梁骨,是被打得粉碎的自尊,是無盡的委屈。
“林禾眠,你道的哪門子歉?”
他怒吼,他失態了。
就是太心疼了,林禾眠啊,你怎么總往我心口上插刀呢,昨天插了一刀還不夠,今天再來補一刀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江逾風為什么發這么大的脾氣,肉眼可見他全身緊繃,臉色已不是用冰寒來形容了。
他甩門而出。
林禾眠被關門聲給震到,終于抬頭,對上了溫簡。
溫簡很平靜,仿佛并不認識她,經過林禾眠的身邊時,用只有林禾眠能聽見的聲音說道
:“裝得楚楚可憐,以退為進,林禾眠,你的手段真高,佩服,佩服。”
這一刻,林禾眠徹底清醒而冷靜,為了溫簡這樣的人而情緒失控,太不值得,太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