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禾眠此時坐在肖主任的辦公室里，只聽肖主任的電話一刻都沒有停止過，不停有電話進來。

有關系好的同行打來詢問消息的。

肖主任在業內的口碑有目共睹，現如今有這樣的傳聞，很多同行不免幸災樂禍，甚至巴不得這事是真的，讓肖主任，讓宏正律所一蹶不振。

也有幾位老客戶打電話過來質問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？你怎么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？這讓我們以后很難相信你啊。

肖主任解釋，這件事還在調查之中，她對自己的專業能力有信心，更對自己的團隊成員有信心。

即便在這樣焦頭爛額的時候，肖主任依然是維護林禾眠的，甚至這件事從頭至尾，她都沒有罵過一句林禾眠。

后來她干脆不接電話了，而周銘的手機也此起彼伏地響著，與肖主任的情況一模一樣。

林禾眠就那么安靜地聽著，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，自責，愧疚，痛苦。

她拿著手機往外走，撥通程知敏的電話，響了一聲被掛了。繼續撥打了五六個之后，程知敏冷漠的聲音傳來

：“什么事？”
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林禾眠問這話時，聲音是抖的，握著手機的手也抖得不成樣子。相比于她的憤怒與激動，那頭的程知敏依然冷漠

；“我想做什么？你知道的。林禾眠，我給過你機會，這是你為自己的無知付出的代價。哦對了，別去找逾風訴苦，沒有用。我既然走這一步，就是做好了與他斷絕母子關系的準備。你這樣的家庭出身，是無法理解家族榮光對我們的重要性，為此，我們可以舍棄所有。”

程知敏說完，吧嗒一聲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。

家族榮光？真的那么重要嗎？可以高于親情？可以隨意毀了別人的人生？

是的，林禾眠無法理解，只有心中那塊巨石越壓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