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禾眠之前做過很多法律援助的案子,說實話,很多都是雞零狗碎的事情,她確實無法從中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。
但是這個案子,徐巍,徐母,張軍,兩個家庭的悲慘遭遇對她有很大的觸動,除了維護法律的正義之外,她似乎也被這些同情等外在的因素裹挾著往前走。
回到酒店,把收集的相關信息讓小新分類整理好,正工作著,有個沒存在通訊錄上的號碼打過來,很熟悉的一組電話號碼,她知道是誰。
“喂?”
“禾眠,今天過來拿東西嗎?”江逾風的聲音傳來。
“現在過去。”因為明天就要離開森洲,又是媽媽的東西,她只有今晚有空。
“好。”
等她出了酒店的大門,卻見江逾風的車穩穩地停在門口,不知等了多久,見到她出來,他朝她揮手,滿臉的笑意。
林禾眠便也沒客氣,拉開后車座的門上車,不坐副駕駛,存心與他保持著距離。上車之后,一眼就看到車前的掛墜,還是她送的那塊和田玉,只不過摔裂了之后,他找人補好了,如果不是知道碎過,幾乎看不出修補過的痕跡。
人的關系也是如此的,破裂過就是破裂過,哪怕他再想粉飾太平,兩人的心里也終究是有傷痕的。
江逾風一路把車開回了市中心的房子。
迎面撲來熟悉的景物,林禾眠的心還是有些波動的,很難做到完全無動于衷。
下了車,乘電梯上頂層,電梯的轎廂就那么小,她再靠近角落站著,也無法忽視江逾風的存在。很安靜,只有電梯運行的沉悶的聲響。
她不經意看向江逾風的方向,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,他站在一步遠的距離,也抬眸看了她一眼,什么都沒說,一如既往的冷漠與客套。
這套房子承載了她們太多美好的回憶,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,所以觸景傷情,心里總有一處稍稍柔軟的一塊被碰觸到。
出了電梯,江逾風在前面走著,她在后面跟著,漸漸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。
到了門口,她躊躇著是否要進去,江逾風回頭朝她淡淡道
:“進來吧”然后只給她留下一個背影。
他太平靜,也太坦蕩,以至于讓林禾眠覺得是自己太矯情,想太多了。人家就是很守本分的前夫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