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江平是吧。
”昏暗的房間里,趙學義的聲音仿佛不含一絲感情:“現在是我問你,不是你問我。
老老實實交代,否則我讓你嘗嘗我的手段。
”“好啊。
”陳江平淡淡道,“我主動交代,郝建那王八蛋,敢打我老婆的主意,老子就把他的腿給打斷了。
”正在記錄的警員立刻停下筆,把目光望向趙學義,詢問他該不該記下來。
趙學義給他打了個眼色,微不可查地搖搖頭,隨后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啪!”
“陳江平,看樣子你是不想交代了。
”趙學義揮手,“給他上一上手段。
”兩名警員起身,順手朝著桌子上的警棍朝著陳江平逼近。
這種事情他們干得多了,幾棍子下去包管對方服服帖帖。
陳江平這種老實的小職員,恐怕挨幾棍就要求饒。
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讓陳江平交代,而是把陳江平打服后,按照自己編造的理由讓他畫押。
比如是陳江平在偷竊甚至偷窺,然后被郝建發現,陳江平逃跑后郝建去抓,結果被陳江平趁機打斷腿。
反正這種理由他隨手就能夠編十幾個。
總之,郝建在這件事情中,絕對不能出現負面信息。
令趙學義奇怪的是,陳江平看到警員靠近后,臉上依舊平靜地過分。
多年的辦案經驗,讓他感覺到眼前的一幕非常違和。
像陳江平這種老實人,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刻還這么淡定?古怪!陳江平的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怎么?你們要屈打成招?趙學義,你若是按法規來,我也按照法規跟你玩,你若是想要玩火,小心燒到自己……”“還敢嘴硬,好,讓我看看你怎么讓我燒到自己。
”趙學義看到陳江平嬉笑的表情,心中怒意瘋漲。
想那么多干什么,先抱上郝書記的大腿再說。
他就不信這區區窩囊廢陳江平還能有什么依仗。
兩名警員帶著微笑,笑陳江平到現在了還在嘴硬。
來了這里,再硬的骨頭也能夠在他們的一番警棍下變軟?嘴硬的人他們見得多了,一頓棍棒下去,最后還不是哭爹喊娘地求饒?昏暗的房間里,徐巖峰率先舉起警棍,朝著陳江平的肩膀猛地砸下。
警棍快速揮舞帶起一陣劇烈的破空聲,這要是被砸中了,即便不骨折也要骨裂。
“啊~”一道悶哼聲響起。
趙學義猛地抬起眼皮,一臉詫異地望向前方。
卻見剛剛舉起棍子的徐巖峰竟彎著身子,左手捂著肚子,非常痛苦地倒在地上。
徐巖峰的前方,陳江平緩緩將右腳放下。
顯然,他用腳踢了徐巖峰。
趙學義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,他沒想到陳江平這老實人竟然也學過一些武術。
剛才的動作,普通人可做不到。
不過,這里是派所,是他的地盤,是龍都要給他盤著。
會些武術又如何?陳江平依舊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,淡定地過分。
趙學義冷笑:“學了點拳腳,就敢襲警,陳江平,你現在罪加一等。
”另一名警員宋澤也在此時舉起了警棍,他學聰明了,來到陳江平的右側。
舉起警棍后,他雙手握棍,猛地朝著陳江平被拷著的右手手背狠狠砸下。
陳江平雙手被拷著,右手不可能躲開。
而且這角度砸下去,他的腳也不可能踢到宋澤。
除非,陳江平有體操運動員那樣的柔韌性。
“呼!”
劇烈的破空聲響起,讓陳江平的眼皮猛地一沉。
對方這力度……是要廢掉自己的手。
好狠毒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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