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拖得越長,我的心就越沉。
因為這意味著搶救的情況可能并不樂觀,不僅是我,許女士也已經搖搖欲墜,被陳先生扶著。
他低低的安慰著妻子。
“別擔心,媽不會有事的。”
陳楓也道:“媽,你別著急,我相信外婆一定能化險為夷。”
可與女士此時煎熬的心,又豈是三兩語能夠安撫的。
我能與她感同身受。
因為我家里也曾有過病人。
慕北川不知道跑去哪兒了,走廊里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。
我心頭閃過淡淡的疑惑。
但也只是轉瞬即逝。
不多時,慕北川回來了,手中拿著幾瓶水,給每個人都發了一瓶,然后走到我面前。
“謝謝,我不用......”
慕北川轉身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,一個眼神都沒給我。
我一陣尷尬。
原來人家根本沒打算給我。
等到手術室的燈滅掉,已經是三個小時后了,我們大家都坐立難安,一直在靠著墻邊站著,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憔悴。
我看到許老夫人被推出來那一刻,剛想過去看一看。
誰知雙腿一陣酸麻。
我踉蹌了一下,被一只手扶住。
是慕北川。
“謝謝......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他忽然收回手,轉身走了。
又是一眼都沒看我。
?
這人今天到底犯什么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