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題轉的突然,蕭承淵愣住了,下意識地接了句,“什么?”
“青天白日耍流氓者,應罰白銀千兩,在刑部大牢里面壁思過十五日。”
蕭承淵:“……”
兩人距離挨的很近,說話聲音又低,這副場景落在江婉泠的眼里就成了打情罵俏。
她唾棄不已,暗罵江姝檸不知廉恥。
同時,眼里又泛著嫉妒的酸意。
江姝檸又打又踹,神情也不甚恭敬,都如此放肆了,也不見攝政王殿下臉上有一絲不悅的惱怒神情。
她只是一個被三皇子嫌棄的,不要的賤人,憑什么得攝政王殿下如此厚待?!
江婉泠又想起自己的境地,心中越發不忿。
她紅著眼,被刺激的快要發瘋發狂之時,府醫來了。
他給蕭承淵和江姝檸行了禮,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吩咐。
蕭承淵淡聲道:“給江二小姐把把脈,本王處罰時心里也有數,省的本王還沒說兩句,她就暈了,用孩子栽贓陷害本王。”
江婉泠:“……”
薛蘭:“……”
她確實這么想過。
婉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帝第一個孫子輩,皇帝就算再厭惡蕭云霆,也不會不在意這個孩子。
蕭云霆被流放巴州,婉泠因為肚子里的這個孩子,不得不一同前往。
要是這個孩子死于蕭承淵之手,或許可以一箭雙雕……
但想起江姝檸的醫術,薛蘭只能悻悻作罷。
“江二小姐,請把您的手伸出來。”
府醫不知何時走了過來,手里拿了一塊帕子,頷首提醒。
江綰泠非但沒有伸手,還把手往袖子里縮了縮,扯了扯嘴角,“昨日太醫已經為我診治過了,只是胎像不穩,需要精心調養,并無其他大礙。就不勞煩您了。”
府醫聞,一臉為難,“殿下,您看這……”
病人不想看,他也不好直接拉著人家的手診脈。
蕭承淵淡聲道:“禍從口出,既然無礙,那便掌嘴罷,府醫就在這里,江二小姐不必擔心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一句話,切斷了江婉泠的所有退路。
她臉上血色褪盡,不甘心地試探:“殿下和姐姐若是原諒了我,能不能幫我留在鄴京?”
蕭承淵不屑輕嗤,“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和本王討價還價,要是再不動手的話,本王就喊侍衛幫你了。”
這一刻,江婉泠終于認清了現實。
攝政王只是想羞辱她,幫江姝檸這個賤人出氣。
她今天就算是死到這里也是白死。
江婉泠后悔了,拉著薛蘭轉身就走。
守在門口的護衛沖了進來,把她們團團圍住。
“江二小姐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當本王這里是什么地方?”
蕭承淵喝了口茶,聲音不咸不淡,但話里的意思卻不容抗拒。
薛蘭瞪了江婉泠一眼,轉身時換了一副面孔,笑著打開桌子上放著的食盒。
“殿下,婉泠糊涂,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,妾身今日登門是真心實意地想要給您和姝檸賠罪,您看這蓮蓉糕,姝檸小時候最愛吃了,妾身特意做了些帶過來,您不妨嘗嘗看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