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大人是方才看的不夠清楚嗎,還有什么好說的?!”
蕭承淵不欲與他多,摟著江姝檸往外走。
工部員外郎笑容僵在了臉上,扭頭指著夫人的臉低聲厲斥:“都是你給我惹得好事,要是你不想辦法把這件事解決了,我先休了你!”
說罷,他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。
“殿下,江小姐,請留步!”
工部員外郎夫人留在原地,臉色十分難看,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氣一樣,身體晃蕩了兩下,搖搖欲墜。
丫鬟攙著她的手臂,小心開口:“夫人,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你問我怎么辦?!”工部員外郎夫人一把推開她,面容可怖地扭曲在了一起,“你們當(dāng)時怎么就沒有認(rèn)出她的身份,攔著我點(diǎn)?我告訴你們,你們是高家的奴才,你們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,要是我這個主子禍臨己身,你們也別想逃過這一劫!”
剩下的仆人跪了一地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里忐忑難安。
夫人明顯是想推脫罪責(zé),找人頂罪。
可方才攝政王把話都撂這兒了,誰敢頂這個連累全家的死罪?!
氣氛微妙凝滯之際,方才扶著工部員外郎夫人的丫鬟往前跪了一步,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響頭,“夫人,此事都是奴婢的錯,奴婢心疼少爺受了這么大罪,想給少爺報仇,所以才會一直給您吹耳旁風(fēng),挑撥您動手……奴婢有眼不識泰山,不但險些害了江小姐,還連累了老爺夫人,奴婢犯下滔天大罪,理應(yīng)受罰!”
其他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,目光像看一個傻子。
她是不是瘋了?!
這件事明擺著是夫人的錯,攝政王看的清清楚楚,不會放過她。
方才那些話也不過是垂死掙扎,她一個快要沒命的人,拿著他們的賣身契又能如何?
工部員外郎夫人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站出來,怔了一下,旋即大喜,親自彎腰扶丫鬟起來。
“環(huán)兒,本夫人果然沒有看錯你,本夫人和你保證,日后定不會虧待你的家人。”
說著,她退下手腕上的玉鐲,偷偷塞到了她的手里。
丫鬟緊捏著玉鐲,勉強(qiáng)一笑,“謝謝夫人。”
要不是她那個賭鬼爹在外欠了一大筆銀子,想要把兩個妹妹送去抵債,她也不會出此下策。
工部員外郎低三下四地說盡了好話,最后用下跪才留住了蕭承淵。
他把人請到廳堂,忙讓人請大夫。
江姝檸淡聲道:“不必了,等大夫來我這血就流干了。”
工部員外郎接不住這話,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滑落,轉(zhuǎn)頭看向蕭承淵。
“殿下,江小姐金枝玉葉,還是請大夫上藥包扎一下吧……”
萬一身體到時再出了大.麻煩,他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!
蕭承淵沒搭理他,問江姝檸身上帶藥沒有。
玄玉在手,啥藥沒有?
江姝檸佯裝掏袖。
拿出消毒棉,紗布,消炎藥等一系列所需藥品。
工部員外郎這才想起文信侯嫡女會醫(yī)術(shù)的傳聞。
他喊來了一個丫鬟,“去給江小姐換藥。”
“不用。”
蕭承淵拒絕了,已經(jīng)拿起東西,明顯是打算親力親為。
江姝檸傷在手臂上,需要把衣袖挽起來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