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向錦航回來之前,她就隱隱察覺到自己對蕭承淵動心了。
那時她想,如果真的回不去就算了,留在這里,陪他白頭到老應該也還不錯?
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這幾日她沒有睡過一個安穩(wěn)覺,原主總是會入她的夢,告訴她要報仇。
江姝檸被折磨的苦不堪,吃了安眠藥也沒有效果。
如果繼續(xù)這樣下去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。
……
江姝檸換了嫁衣出來,蕭承淵還在外面坐著沒走,顯然是有事和她說。
桌子上的杏仁酥不見了,她心里咯噔一聲。
該不會被這狗男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吧?
正巧梨兒端了兩盞銀耳羹進來,對她輕搖了搖頭,示意她放心。
江姝檸松了口氣。
蕭承淵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,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蜷縮成拳,眼神愈發(fā)幽深晦暗。
他面上卻不露聲色,淡淡道:“江婉泠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,薛蘭仍舊下落不明,皇上震怒,撤了你父親的爵位,降為二品樞密使,手中軍權(quán)與副樞密使一起管理。”
女子無論是何身份,娘家永遠是自己的底氣和后盾,父親的官當然是越大越好。
但江姝檸根本不在乎這些。
江遠安之前靠不住,往后她也沒想靠。
從一品侯爺降為二品樞密使,才降了一品,皇帝對他也太仁慈了。
相較于江遠安被貶官的事,她更好奇江婉泠憑空捏造出來的皇嗣是怎么沒的。
蕭承淵道:“她或許是薛蘭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,御林軍想把她綁到城門口,引薛蘭出來,去府上拿人時她不愿意,摔在了地上,當場見了紅。”
御林軍是皇帝的人,借他們的手流掉孩子,皇帝再怒也沒有辦法。
這種招數(shù)憑江婉泠的戀愛腦根本想不出來,一定是江遠安給她出的主意。
也是,寵了十幾年的女兒,父女感情深厚,她就算捅破了天江遠安也會幫她把窟窿堵上。
看樣子江遠安是鐵了心要留江婉泠一命。
江姝檸嗤笑一聲,問道:“你的人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薛蘭的蹤跡?”
蕭承淵輕點了下頭。
在知道薛蘭是南疆的奸細后,他就派人暗中盯住了她。
但薛蘭陰險狡詐,武功高強,出門時總會甩開他的暗衛(wèi),甚至還會殺人滅口。
這樣盯著非但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什么有用的消息,還會讓暗衛(wèi)白白送命,他便撤了文信侯外面的暗哨。
江姝檸放下湯勺,思忖道:“她會不會已經(jīng)離開鄴京了?”
“江遠安先通知了守城門的士兵,然后才進宮向皇帝請罪,薛蘭來不及出城,一定還藏在鄴京。”
蕭承淵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,有條有理地分析。
“本王已經(jīng)挑了幾名暗衛(wèi),從明日起他們就會在暗中保護你,你這些日子出門小心些,薛蘭被逼急了,難保不會狗急跳墻挾持你。”
“江婉泠還在府上,她要是敢挾持我,祖母不會放過江婉泠,而且我沒權(quán)沒勢的,她要想出城,應該挾持你這種身份尊貴的人,這樣她才有資格和皇上談條件。”
江姝檸想也不想地拒絕了。
有了暗衛(wèi),她的一舉一動蕭承淵都會知道,包括她去見向錦航。
她這小心臟可受不了這種刺激。
“誰說挾持你沒有用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