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母豬戴什么玩意兒?!
馮太醫聽不太懂,但也知道這話是在諷刺他。
想他學醫幾十載,醫術高明,連皇上都對他贊賞有加,江姝檸一個學醫不久的小輩,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放肆?!
馮太醫氣的老臉通紅,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江小姐,學醫無止境,你可能確實在醫術上有些天賦,但依你這種你狂傲自負的性格根本走不了多遠,總有一日會從高處墜下來,摔的粉身碎骨!”
江姝檸忙著為皇甫容瑄診治,頭也不抬地回了句,“我能走多遠就不勞您操心了,就算摔的粉身碎骨也比你這種從沒有登上高處的人強。”
為醫者,最忌不顧患者狀態,一意孤行。
皇甫容瑄本就呼吸困難,屋子里的炭還燒的這么足,燥熱的空氣不流通,他能撐到現在也是不易。
“你——”
馮太醫瞪大了眼睛,眼角的褶子都給抻沒了。
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!
蕭承淵做了個手勢,淡聲道:“風葉,送馮太醫回宮。”
馮太醫想到來時一路上的坎坷,立刻拒絕:“多謝殿下好意,微臣自己回去就是。”
說罷,他瞪了眼江姝檸,怒甩衣袖,氣沖沖地走了。
胸痹之癥其實就是心臟上出了問題。
皇甫容瑄應是在娘胎里沒有獲取足夠的營養,先天不足,所以冠狀動脈沒有發育好,造成了狹窄淤堵。
若是長久這樣下去,指不定哪一次病發他就猝死了。
江姝檸評估檢查后,認為做介入手術是最好的選擇。
但皇甫容瑄此刻狀態太差,她只能先給他施了一套活血化瘀,通脈止痛的針,又喂了一瓶急救藥。
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皇甫容瑄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恢復了氣色。
琴書看的目瞪口呆,對江姝檸的稱呼從客氣的“江小姐”改為了“神醫。”
“琴書,不得無禮!”皇甫榮軒呵斥了他幾句,唇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,“多謝江小姐。”
江姝檸收著銀針,莞爾道:“你先休息一會兒,等會兒我會給你做一個小手術,你以后就不用受此癥的折磨了。”
“江小姐的意思是可以把此病連根拔除?!”
皇甫容瑄坐直了身體,眼里的光亮的驚人。
因為這個病,他活成了一個藥罐子。
宮里的人嘲笑他男兒心,女子身,就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怪人。
“我不能保證它一輩子都不會復發,但你如果聽我的話好好養傷,按時服藥,這病便不會纏著你。”
面對患者,江姝檸從不說大話,不給他們過多的,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皇甫容瑄壓抑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如同潰堤的大壩,洶涌地襲來,他顫著聲音道:“這些已足矣!”
手術儀器搬來搬去地太費勁,江姝檸打算等麻醉后,把人帶到實驗室。
她對蕭承淵道:“你們都出去等著吧,半個多時辰就好。”
所有人都沒有發現,床下有一道目光正在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……
麻藥見效,江姝檸把皇甫容瑄送進了實驗室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