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試試,來不開,根本拉不開。
聽見門外“嘩啦嘩啦”的鎖鏈聲,江姝檸豁地轉(zhuǎn)身,憤憤地瞪著江景煜。
怪不得他能老神在在地坐在這里,也不阻止她,原來是早就留了一手。
屋子很大,里面還有一間暖閣。
江景煜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,指了指暖閣的門。
“里面有床,時辰不早了,你早些休息,明日一早還得起來趕路……我就在這里守著,你那些無用的小心思最好收起來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提醒完,躺在軟榻上,雙手枕在耳后,閉上眼睛,一副準備休息的模樣。
江姝檸三兩步地沖過來,咬牙重復道:“讓人把門打開,我要回去!”
江景煜翻了個身,送她一聲冷笑。
“……”
行,硬的不行,那就來軟的。
姑奶奶我忍!
江姝檸深吸一口氣,夾著嗓子,細聲細氣道:“哥哥,你也算個生意人,應(yīng)該知道做生意要講誠信,我和蕭承淵成親是簽了契約的,各取所需罷了,你在家待不下去了,可以離家出走,去外面浪跡天涯,你吃香的喝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顆地里黃的小白菜?”
“薛蘭真實的身份你也知道吧,我和她撕破臉面后日子過的挺艱難的,經(jīng)常吃了上頓沒下頓,我吃點苦沒什么,但不能看著娘受委屈,我一個弱女子,也實在沒辦法了,所以才——”
江景煜轉(zhuǎn)過身,接過她的話:“所以你就找了蕭承淵當靠山?”
江姝檸點了點頭,眼睛彎成了月牙,“不愧是我哥,真聰明!”
“你少在這兒給我溜須拍馬!”江景煜沒好氣地瞪她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圈,“你圖他身份地位,他圖你什么……臉?”
最后一個字他說的猶豫又懷疑,像是實在找不出她有什么優(yōu)點,勉強找了一個湊數(shù)。
江姝檸翻了個白眼,挺胸抬頭,語氣要多驕傲就有多驕傲。
“他圖我的醫(yī)術(shù)。”
江景煜拉長音調(diào)哦了一聲,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愛,“那他病的還不輕,連你都給傳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江姝檸嘴角抽搐,最后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。
好想把他毒啞怎么辦!
“哥哥說錯了,他這病女子不會得,是你們男人都會有的通病,只不過他臉皮厚,沒有諱疾忌醫(yī)。”
男人的通病?
江景煜不明白,下意識地問了句,“什么病?”
“臍下三寸之處……”江姝檸微微一笑,見他的視線已經(jīng)順著話往下看去,幽幽地吐出最后兩個字,“不舉。”
江景煜愣了一下,臉霎時黑的跟煤炭似的。
“江、小、檸!”
他咬牙切齒,從軟榻上騰身而起。
“我是大夫,在我眼里,那就是一團肉而已,你可別想多了。”
江姝檸先發(fā)之人,把江景煜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,噎的胸口疼。
江景煜指著她,半天沒說出一句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