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應該不會再來鄴京了,這宅子留著也沒什么用。
肖德茂打算把府上值錢的物件收拾收拾帶走,然后把宅子賣了。
有近兩年的時間沒來過這個宅子了,都快忘了這里還有不少他之前淘來的稀奇玩兒。
仔細一瞧,發現各個都價值不菲。
肖德茂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,哼著小曲,用細布小心擦拭,然后裝箱。
趴在床上的肖夫人剛開始還以為幻聽了,后來聲音越來越大,她才確信這聲音是從自己夫君嘴里發出來的。
肖夫人氣的渾身發抖,咬牙從床上爬起來。
她艱難地挪到箱子旁,抓起里面的瓷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肖德茂嚇了一跳,轉身什么都沒看清,臉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“蓉兒尸骨未寒,你這個做父親不但不為她討回公道,還給害死她的人下跪,肖德茂,你就是個軟蛋懦夫,你根本不配為人!”
肖夫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大的力氣,一手揪著肖德茂的衣領,一手化為利爪往他臉上招呼。
肖德茂臉破了皮,疼的呲牙咧嘴。
肖夫人還在怒罵,甚至還詛咒了他的父母。
“賤人,潑婦,我要休了你!”
肖德茂徹底怒了,也忍夠了,掐著她的脖子把她甩到一邊。
肖夫人兩眼發黑,險些痛暈過去。
碎瓷片扎進了肉里,溫熱的鮮血汩汩冒出,后背的傷口也血流不止,屋子里充斥著難聞的血腥味。
肖德茂厭惡地捂住鼻子,也沒了收拾東西的心情,拂袖離開。
肖夫人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,只覺得自己快死時,有人掰開了她的嘴,塞了一顆藥丸。
等她恢復了些意識,那人往她臉上扔了一本冊子和一封信,而后飛身離開。
……
江姝檸稱病在家,雖不能出府,但一點也不無聊。
她粗略了解一下二十四姐妹,教她們種植草藥。
“等種成后我幫你們拿出去賣,賺的銀子你們平分,若有朝一日你們能出府,這些銀子就是你們從頭再來的底氣。”
愛哭的大小寒摟著她的胳膊,“嗚嗚嗚,王妃姐姐你人太好了,到時候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。”
“說什么呢,小心活閻王回來扒了你的皮!”
“有王妃姐姐罩我,我才不怕!”
寧心閣處處歡聲笑語,熱鬧的快要掀翻屋頂。
氣氛正好之時,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,十分煞風景道:“王妃娘娘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江姝檸摸清他是易受驚的體質,無奈道:“你好歹是從軍中出來的人,見過大場面,回稟事情應該沉穩些,不要一驚一乍的。”
管家哽了一下,汗顏道:“王妃娘娘,實不相瞞,老奴以前在軍中是當伙夫的,見過最大的場面是百十余人圍著一個大鐵鍋吃飯,你爭我搶,他們都說我像是喂豬的。”
江姝檸:“……”
驚蟄性子急,催促道:“誒,你快說出什么大事了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