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最后一句,心腹眼神有些意味深長,猥瑣的笑容里是屬于男人的心照不宣。
蕭云鐸揚唇假笑,眨眼間就變了臉,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。
“她一個下堂婦,哪兒還能配得上本王,本王馬上要與魯國公的嫡女成婚了,本王再與她糾纏在一起豈不是自降身份?”
心腹點頭哈腰:“王爺說的是。”
蕭云鐸把玩著酒杯,細想之下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。
認識皇叔二十余年,從未聽說過他有心上人。
何況當初在皇祖母的壽宴上,是皇叔親口說非江姝檸不娶,那認真嚴肅的神情怎么也不想做假,怎么這一切突然就成了做給外人看的?
再說了,以皇叔矜貴自傲的性子,應該最不屑與女人動手,而且江姝檸也不是好惹的,皇叔動手打她,她怎可能忍氣吞聲,沒有報復回去?
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!
蕭云鐸越想,心里的疑惑就越深,仿佛陷入一團濃霧之中,隱約看見了出口,但當他走過去時,發現什么都沒有,他仍舊被困在其中,百思不得其解。
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父皇那個老糊涂八成是被給江姝檸給騙了!
那江姝檸與皇叔和離的目的又是什么?
故意與皇叔劃清界限,不想與他扯上關系?
蕭云鐸眼神逐漸陰沉了下來,喊了暗衛出來,“派人去盯著攝政王府,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來稟告本王!”
“是!”
蕭云鐸又忽然想起一件事,“對了,本王的好六弟真成了傻子?”
心腹道:“千真萬確,太醫和江小姐都看診治過了,都說這病無藥可醫,安王這后半輩子算是徹底毀了。”
“真是天助我也!”蕭云鐸哈哈大笑,把酒杯隨手一扔,激動且期待地搓了搓手,“帶上東西,本王現在就要去魯國公府提親!”
“周小姐這剛出事沒有幾天,我們此刻登門會不會顯得太心急了?魯國公可不太好糊弄,此舉萬一讓他起了疑心,那您計劃的這一切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?”
心腹想求穩妥。
反正周樂安也跑不了,再等些日子也無妨。
蕭云鐸卻全然不在意這些。
他整理著衣服,不屑嗤笑,“懷疑本王,那他也得有證據才行。”
蕭承淵離開鄴京,蕭云適又成了傻子,朝中只剩下蕭云邕那塊榆木疙瘩,不趁此機會爭權更待何時?
侍衛清楚自己的身份,見自家主子心意已決,便沒有再勸。
……
這幾日,魯國公夫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兩人交替守著周樂安,生怕一不留神,會再次發生上次自戕的事。
丫鬟叩門進來,看見周樂安睡著了,稟告的聲音也放低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