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,姜婉鈺松了一口氣,然后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。
“玄一果然厲害,不愧是你的第一暗衛?!?
雖然曲墨凜只是三兩語的說明了玄一當時的情況,但一想到玄一的傷勢,姜婉鈺便能大概想象出當時的情況到底有多驚險。
想起玄一的情況,曲墨凜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。
隨后,他收起情緒,和姜婉鈺說了事情的后續。
“玄四和玄六找到了那幾個被玄一斬殺的人,一番搜索后,只在他們身上發現了一些傷藥和藥材碎末?!?
他們穿的衣服、用的武器都來自大歷的,沒有別的疑點,唯有那傷藥是靖國特有的。
而玄一跟蹤他們時,曾攔截一只信鴿。
他把密信原封不動的抄寫下來后,便把密信裝回去,并在信鴿身上撒了一些藥水,最后將其放飛。
最后,玄一找來一只經歷過嚴格訓練的獵犬,讓其聞著藥水的味道去追。
那密信是靖國皇室用的一種,密信的大概簡略的說了越州的情況,并告知對方其交代的事情已辦妥。
而那只信鴿最后出現的地方是京城!
聽到這里,姜婉鈺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。
那些人身上有靖國特有的傷藥,那信鴿卻飛到了京城,而搞出這病毒的人醫術和毒術又十分高明……
這種種跡象表明,這幕后主使是那個很多年前就潛入大歷、隱藏至深的尉遲鈺。
而且,是九成的概率,這個尉遲鈺就是一直給盛元帝提供毒藥的神秘大夫。
姜婉鈺剛要說些什么,卻見曲墨凜的顏色變得森冷起來,眼里還滿是殺意與狠戾。
見狀,她皺了皺眉頭,“是不是還查到了其他的?”
關于尉遲鈺的事,曲墨凜一清二楚,按理來說,他不該是如此表情。
曲墨凜冷冷的丟出了個重磅消息,“那信鴿的密信是送到我那好父皇的手中!”
姜婉鈺的表情頓時一僵,眼里閃過震驚和不可置信,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些。
“難道這瘟疫的事他也摻了一手,還是說這事就是他授意的?!”
“他是瘋了嗎!”
這無論是那種情況,姜婉鈺都無法理解,盛元帝是腦子進水了,要自毀滅根基。
就算盛元帝想算計曲墨凜,他也用不著使這樣的法子。
盛元帝當了那么多年的皇帝,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
更何況,這次瘟疫的嚴重性,他們一早就上奏。
一旦這瘟疫在全國各地蔓延開,那大歷的所有人得死一大半,這造成的后果是什么,不用想都能知道。
若這事真的和他有關系,那他瘋了啊,想把大歷百年基業毀于一旦嗎?
盛元帝就是再蠢也不至于蠢道到這個地步吧!
曲墨凜頭疼的揉了揉眉心,語氣里滿是對盛元帝的厭惡。
“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?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還得等京城那邊回消息?!?
縱然曲墨凜對盛元帝已不抱任何希望,但他也不太相信盛元帝能干出這么蠢的事情來。
所以在知曉這事后,他第一時間便吩咐留在京城的探子去查探,以免冤枉了盛元帝。
姜婉鈺的心情很是沉重,“真希望這事是冤枉了他!”
不然,有大歷這么一個皇帝在,那真是太悲哀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