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太多影響,那還是有影響了,如此,那尸體是有毒的!”
曲墨凜一針見血,很明確指出了問題所在。
姜婉鈺嘆了一口氣,“是的,雖然經過了好幾個月的稀釋,但那些尸體里的毒素依舊存在。”
有那些尸體在,這陽田河的水質便達不到正常飲用的標準。
身強體壯的人飲用陽田河里的水,基本沒什么問題,那些細微的毒素身體能夠排出去。
可身體羸弱的人,本身的免疫機能是比不得常人,身體的新陳代謝也不好。
這樣的人,一旦攝入病菌或毒素,是比較難排不出去的。
他們若是長期飲用陽田河里的水,那身體里必定會堆積很多毒素。
一旦這毒素累積到一定的程度,那這次的瘟疫會再現。
現在,姜婉鈺很慶幸的就是當初知曉水源有問題后,就緊急做了措施。
現在越州的百姓都不會直接喝生水,都先撒藥再燒開。
不然,這瘟疫是不可能那么快就被消除的。
一聽這話,曲墨凜好看的眉頭便皺了起來,“看來,還是得想辦法那些尸體撈出來毀掉才行。”
只是河水著實深,即便自小在河邊長大,水性很好的人,都不太敢去水底撈尸體。
把尸體扔河里的人有夠陰險的,他們把每一具尸體都是用鏈子捆住,另一端捆著重石,讓尸體沒法浮出水面。
今日姜婉鈺去河邊溜達時,聽說有幾個膽大的水性又很好的小伙子冒險潛到了河底,試圖把尸體撈出來。
但因為尸體綁著重石的緣故,他們只能無功而返,其中有兩人因體力不支,差點就交代在河里了。
想到這里,姜婉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“只怕有些困難,我們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。”
姜婉鈺把自己今日聽說的事情告訴了曲墨凜,他聽了之后也嘆了一口氣。
水性極好的人都差點回不來,就更別說其他人了。
他們不能為了撈那些尸體,害得其他人白白丟了性命。
更別說,那河底的尸體不是一兩具而已,有很多,成百上千。
曲墨凜捏了捏眉心,“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弄來那么多的尸體。”
姜婉鈺想了想,道:“可能是在水患和雪災中死去或失蹤的人,被那些人有意收集在一起,煉制好瘟疫的病毒后,就全部扔進河里。”
去年水患和雪災,南方這邊死了很多人,粗略統計有十幾萬人,可謂是遍地尸骸,幕后之人想要收集尸體很簡單。
由此也可以猜出,幕后之人多半從去年或是更早之前就開始籌劃這場瘟疫了。
一想到這兒,姜婉鈺又恨得牙癢癢。
隨后,她搖了搖腦袋,把思緒甩開,“算了,不想這些了,我們還是琢磨一下怎么解決水質的問題。”
曲墨凜:“要不繼續給百姓分發藥粉,或是往水里撒?”
姜婉鈺皺著眉,苦惱的說道:“我們的藥材快沒了,只能花錢從其他地方買,咱們的錢還夠嗎?”
“……”
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!
過了一會兒,曲墨凜才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,“錢也沒了!”
雪災時,各地富商捐了大筆銀錢和糧食,足夠他們撐過雪災,還有不少富余。
曲墨凜本來是想把多余的送到邊境去,想讓邊境的將士能過得好一些。
可沒想到,這瘟疫一出,沒兩個月就直接把那些銀錢全部耗光。
后來,還是曲墨凜上奏,問盛元帝要了些錢財和藥材,他和姜婉鈺也捐了一些,在這才勉強維持。
這次盛元帝派人來查瘟疫的事時,又帶了些過來錢財和藥材來,他們才能撐過了這場瘟疫。
現在,他們是一分錢都掏不出來了,更別說那些百姓了!
曲墨凜和姜婉鈺對視了一眼,又雙雙嘆了一口氣。
姜婉鈺頓了頓,然后問道:“還能從那位手中扣點來用用嗎?”
曲墨凜搖搖頭,“大概不能了,他派來很多人徹查瘟疫的事情,還派人去各地巡查,國庫都快被掏空了,他也填了大半的私房錢進去。”
“雖然剛收了稅收和賦稅,但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,要辦的事很多,用錢的地方也多,他是不可能再掏錢出來了。”
聞,姜婉鈺又嘆了一口氣,“只能靠我們自己了!”
曲墨凜思索了一下,道:“這事我去辦吧,你就別費心了。”
京城里的那些個富貴人家,又不少把柄握在他手里,讓他們掏點錢出來用用是沒問題。
然后,他再把盛元帝和他那幾個弟弟的產業端一兩個,應該就足夠了。
對了,他派去查善和堂的人,發現了盛元帝的幾個產業。
其中,就有種植藥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