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她便道:“不過,我們也不能只燒炭,這燒炭需要大量的樹木,若是把木材都薅光了,可不利于后面的發展。”
曲墨凜點點頭,“嗯,我再買幾個山頭,雇些人在山上種樹,然后再去其他地方買木材,這樣也能帶動其他地方的經濟。”
“不過這事,我還得讓人做個詳細的計劃,興許他們能想到更多地方。”
姜婉鈺再次給曲墨凜豎起了大拇指,然后便問道:“你從那位手里搶了種植藥材的產業,從瑞王那兒搶了燒炭的產業,那么你冀王那里搶了什么?”
曲墨凜嘴角微微勾起,湊到姜婉鈺耳邊壓低著聲音說:“私鹽,他在海邊有一個鹽場!”
聞,姜婉鈺頓時瞪大了雙眼。
在要驚呼出聲時,她不由的伸出手緊緊捂住嘴巴,把所以聲音都咽了下去。
隨后,她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,確定沒外人了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他怎么敢的?”
歷朝歷代,鹽鐵都是被朝廷壟斷的,禁止私營!
因鹽是暴利行業,官府經營食鹽行業有利于擴充國庫,在這樣的基礎上可以確保邊防軍餉的供應。
可若是民間私鹽廣泛流通的話,一些勢力便會壯大,屆時他們不僅會擁有一定數量的武器,還會形成足夠規模的軍隊。
時間長了,定然會危害到江山社稷的安定,更甚者會出現叛亂。
所以,朝廷對買賣私鹽的人往往會施以重罪。
曲墨渝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接觸這個行業,可不僅僅是為了圈錢那么簡單,他想養私兵。
這么看來,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一目了然了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我還以為他至少是有點良善之心,或者不像他們那般對那位置虎視眈眈。”
姜婉鈺和曲墨凜成婚時,是當時還是沒封王的曲墨渝替曲墨凜迎的親。
姜婉鈺和他有過短暫的接觸,后來也接觸過一兩次,他雖懼怕曲墨凜,但去曲墨凜好歹有一些維護。
所以,姜婉鈺對他的印象都挺好的。
姜婉鈺原以為他和曲墨淵、曲墨清兩人是有所不同的,至少沒那么深的功利心,也不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現在看來,是她想岔了,曲墨渝和他們沒什么不同,只不過是比他們藏得要深罷了。
曲墨凜嘆道:“他以前可能對那位置沒什么想法,但如今他被那位駕到了臺子上。”
這話一出,姜婉鈺瞬間便明白了。
如今曲墨淵被盛元帝不喜,曲墨渝又得到了重視,還有了些權利,這讓他生出了希望。
他生于皇家,又是擁有繼承權的皇子,母族勢力又不弱。
有了這么一點希望后,他自然會拼盡全力的抓住,為了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去和自己的兄弟爭、去斗。
最后,斗得你死我活,魚死網破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而這一點,是盛元帝最想看到的。
想到這里姜婉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然后嘖嘖道:“皇權的爭斗,果然殘酷!”
說著,她突然頓住,她和曲墨凜其實都沒資格評價曲墨清和曲墨渝幾人,畢竟他們也參與了這場皇權的爭斗中。
只是,他們一直都藏在暗處,看著其他人爭斗……
思緒越來越亂,姜婉鈺不由的搖了搖頭,把繁瑣的事情都拋在腦后。
隨后,她轉移了話題。
“對了,那個鹽場對冀王來說,是最賺錢、也最重要的產業了,你把它搶了過來,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,肯定會死咬著不放,你是怎么處理的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