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年來,姜婉鈺除了不留余力的幫曲墨凜清除身體里的毒素,和治療他身上的傷外,也會用相關(guān)的辦法去治療他的心理,同時也會給他開點藥吃。
她以為以她的本事,曲墨凜的心理問題也不是什么大事,便沒怎么在意。
而這兩年來,看著曲墨凜變得越來越好,她也以為曲墨凜的心理如他身上的傷一般,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療。
可事實卻沒有姜婉鈺想得那么好,曲墨凜身體里的毒素都清除干凈了,身上的傷也快恢復(fù)了,但他心理的傷卻恢復(fù)得十分緩慢。
曲墨凜如今的情況,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,處于一個看似安全,但又極為危險的狀態(tài)。
毫無疑問,那救命稻草正是姜婉鈺!
他被自己尊敬信任父親算計,從高處跌落,身陷泥沼,滿身污名,為世人懼怕唾棄,所有在意的人都離他而去……
他的人生一片黑暗,可姜婉鈺的出現(xiàn),如同一抹光一般,將他從泥沼中拉了上來。
他視姜婉鈺為自己的救贖,不知不覺中把一切感情都寄托在她身上,且非她不可。
所以,他在意姜婉鈺的一切,愿意為她做任何事,也愿意為了她放棄一切,只為了牢牢的抓住她這根救命稻草。
他愛姜婉鈺,這毫無疑問。
但他對姜婉鈺的感情不只是這個,還摻雜著別的,這很復(fù)雜,說不清道不明。
簡而之,姜婉鈺對曲墨凜而,就好像綁著風(fēng)箏的線,拴著野獸的繩索。
姜婉鈺能輕易的左右曲墨凜的想法,曲墨凜的好與壞都在她的一念之間。
她能引導(dǎo)他變得越來越好,飛往更高的地方。
同樣的,她也能令他墜入最深的地獄,讓他變得再無一絲人性,比那幾年的他還要殘暴狠戾。
若是線斷了,繩索沒了,風(fēng)箏沒了牽引,野獸沒了束縛,那會發(fā)生什么可怕的事情,誰都無法預(yù)料。
想明白這些后,姜婉鈺頓時覺得心情無比的沉重。
無形之中,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突然沒了信心,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好曲墨凜心理上的疾???
見姜婉鈺的表情有些難看,曲墨凜頓時擔(dān)憂起來,“婉鈺,你怎么了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姜婉鈺頓時回過神來,她朝曲墨凜揚起了一抹笑容。
“沒什么,我只是有些自責(zé),這段時間讓你擔(dān)心了。”
姜婉鈺很快便收拾好情緒,不管有沒有信心,終歸是要盡力試一試的。
試過了才知道有沒有用!
就算最后治不好曲墨凜的心理問題,那不是還有她嘛。
只要她在,那曲墨凜應(yīng)當(dāng)就不會出什么問題。
想到這兒,姜婉鈺頓時便生出了信心來。
隨后,她便對曲墨凜說,“很多事情我們誰都無法預(yù)測,就算運氣好能提前預(yù)測到一些,也不能安排得完美周全,難免會有疏漏?!?
“你就是在怎么厲害,也不過是個普通人,你做得已經(jīng)夠好了,別對自己太苛刻?!?
姜婉鈺努力的引導(dǎo)曲墨凜,讓他不要沉溺于過去,讓他往好的方面去想。
“事情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,我們就不要去想了,有那功夫還不如多關(guān)注一下現(xiàn)在?!?
“而且,我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嘛,所以你就別在意了?!?
聽到這里,曲墨凜的眉頭皺了皺,事關(guān)姜婉鈺,他怎么可能不在意。
見狀,姜婉鈺語氣輕快的說道:“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自己的?!?
“我有那么多保命的毒藥和暗器,那些你都見識過,我是不會讓自己出什么事的,你要相信我的能力。”
她這歡快的語氣,讓曲墨凜緊繃的心懸也跟著放松了許多,也有心情和她開玩笑了。
他勾起了嘴角,笑道:“姜神醫(yī)那么厲害,我自然是相信你的,以后,我還得你多多照顧。”
姜婉鈺拍了拍胸脯,一臉義氣的表示,“沒問題,有我在,一定好好照顧你?!?
看著她這樣,曲墨凜眼里的笑意越發(fā)濃郁。
突然,曲墨凜想起一件事,然后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你照顧我是應(yīng)該的,畢竟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是你的娘子?!?
“是不是啊,宋小哥!”
聞,姜婉鈺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曲墨凜,然后試探著問道:“你……你當(dāng)時也在附近嗎?”
曲墨凜點點頭,“我不僅在,你們的對話我還聽得一清二楚,對了,這幾日的也聽到了!”
這話一出,姜婉鈺頓時如遭雷擊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