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與他們息息相關的人,也同樣不會有什么好下場。
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,她絕對不能曲墨凜出任何岔子。
姜婉鈺不僅僅是為了曲墨凜,還為了站在他們身后的那些人。
一時間,兩人誰都不肯退讓,氣氛變得無比僵硬。
曲墨凜直直的盯著姜婉鈺,一直努力的壓抑心中的怒意,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。
姜婉鈺明知道那幾個太醫的隊伍中混著的殺手是沖著她來的,她不想著躲也就算了,卻非要跟在他身邊,把自己置于危險的之中。
曲墨凜知道她是為了自己,但正因如此他才會這般生氣,才會強烈的反對。
他不愿意連累姜婉鈺,不愿意她再為自己受到任何傷害。
曲墨凜深呼吸了幾口氣,把所有情緒都壓了回去。
隨后,他放軟了聲音道:“婉鈺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,可我真的不想你受傷害。”
“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,別去冒這個險了,你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?”
他的語氣里帶著一點祈求,眼眶也有些發紅,看著破碎而可憐,讓姜婉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。
姜婉鈺陷入了糾結之中!
她擔心若是自己堅持跟在曲墨凜的身邊,運氣不好真的出現了什么意外,那么曲墨凜的心理問題會更加加重。
可若是不跟在曲墨凜身邊,她無法保證曲墨凜身體的真實情況不會被其他人擦覺!
糾結了好一會兒后,姜婉鈺妥協了。
她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知道了,我會安心待在密室的。”
聞,曲墨凜大喜過望,同時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他上前抱住姜婉鈺,保證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自己出任何岔子的。”
姜婉鈺為了治好他,花了那么多時間和心血,他說什么都不會讓這些白費的。
“好!”
姜婉鈺靠著曲墨凜的懷中,低低的應了一聲。
只是,在曲墨凜看不到的地方,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。
……
次日下午,盛元帝派來的人便抵達滄州城。
他們沒派人提前與曲墨凜說一聲,就帶著人直奔曲墨凜的府邸去。
在外忙碌的曲墨凜一早就收到了消息,但他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繼續在外忙碌,只是讓人仔細盯著。
直到天黑了,他這才慢悠悠的回府去。
“參加瑾王殿下!”
他們簡單的行了禮,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。
就在曲墨凜準備開口時,有個太醫搶先道:“瑾王殿下真是日理萬機,竟忙到這個時辰才回來。”
“殿下身子不便,如此辛勞,對身體可不太好。”
他這話聽起來像是關心曲墨凜的身體,但態度卻有些不陰不陽的,讓人聽起來就很不舒服!
曲墨凜看了說話的太醫一眼,心中了然。
這些人來了之后,這府里的下人就沒怎么搭理過他們,茶水吃食什么的都沒有,更別說什么安置他們住下之類。
而且,這府里的侍衛和下人都不允許他們四處走動,他們只能在前廳待著。
就算要如廁,他們身旁都有人跟著,就像是什么犯人一樣。
他們怎么說也是盛元帝派來的,有兩個在盛元帝面前還是比較得臉的,沒想到來了之后卻遭這般輕視怠慢。
因此,他們這心里怎么都憋著一股火呢!
方才開口的那個太醫,正是盛元帝最近比較寵信的一個太醫,叫杜石!
因著盛元帝的信任,宮內的主子娘娘和朝堂上的官員們對他都很客氣。
他被捧得久了,脾氣都有些大了,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,也忘了瑾王到底是個什么性子的人,竟敢開口陰陽瑾王。
“放肆!”
曲墨凜冷笑一聲,抬起茶杯砸向杜石。
杜石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,頓時被砸得正著。
瞬間頭破血流,血水混合著茶水從他的頭上流下,看著十分狼狽。
杜石捂著受傷的頭,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曲墨凜。
他怒道:“瑾……王殿下,你……你這是何意啊?”
曲墨凜冷冷的看著他,“對上不敬,本王沒立即砍了你,已經很仁慈了,你還敢質問!”
說話間,曲墨凜周身的氣勢瞬漲,煞氣和殺意撲面而來。
霎時間,杜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一陣寒意從頭彌漫到腳底,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這時,他才想起來眼前這人可是喜怒無常、殘暴狠毒、人人畏懼的煞神。
他的腿一下子就軟了,渾身抖若篩糠。
“殿……殿下恕罪……臣一時無狀,還望殿下開恩,饒了臣……”
杜石整個人跪伏在地,聲音里滿是恐懼。
另外幾個太醫見此情形,一個個臉色都白了,心里那還有什么火氣,只剩下恐懼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