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姜婉鈺看了蔡文一眼,最后補充了兩句。
“方才殿下咳嗽的時候,我瞧見他那帕子上有些血跡,這情況在呢么看都是中毒了。”
這話一出,蔡文頓時想起了曲墨凜之前吐血的事情,心中最后一絲懷疑也消散。
只是……
姜婉鈺沒給蔡文思索的機會,便開口問道:“蔡公公,殿下是不是前夜遭刺客下毒了?鄭太醫和盧太醫怎么說?”
一提起這兩人,蔡文愣了一下,隨后眼里便涌出一股怒意。
一定是這兩人辦事不力,漏了馬腳!
蔡文壓著心底的怒意,順著姜婉鈺的話,將事情都推到了刺客身上,然后又把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前夜刺客來襲時,殿下就突然吐了一口黑血。”
“鄭太醫和盧太醫當時也診出了殿下的脈象有些異常,但沒診出來是中毒,不過根據那口黑血,也判定殿下中了毒。”
“只是咱們一直沒查清楚那些刺客是怎么下的毒,下得又是什么毒,所以,為了殿下的安全著想,便暫且將這事瞞了下來。”
蔡文以為了曲墨凜的安全唯由,解釋了為什么要把這事瞞下來。
隨后,他壓低著聲音,對他倆說道:“既然你們診出來,那接下來你們就和鄭太醫、盧太醫一起為殿下醫治。”
“但切記,這事一定要保密,不能將其泄露出去,明白了嗎?!”
聞,姜婉鈺和許太醫,忙不迭的應道:“明白,我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。”
蔡文又叮囑了幾句,然后便找借口離開。
姜婉鈺知道,蔡文多半是去找鄭慶仁和盧青兩人算賬了。
隨后,姜婉鈺便借著如廁的理由,去外面聯系了暗十七,讓其盯著蔡文他們。
中午用完膳后,姜婉鈺假裝靠著桌子睡了一會兒,然后意識沉到空間里去,把曲墨凜的血液拿去化驗。
醒來后,姜婉鈺便從暗十七的口中得知,蔡文確實卻找鄭慶仁和盧青算賬了。
他以他倆沒照顧好曲墨凜,導致曲墨凜大動肝火唯由,將他倆臭罵了一頓,其余的并未提及。
聽到這里,姜婉鈺心道:還真是有夠謹慎的!
不過這樣也好,什么都不提及,鄭慶仁和盧青多半會摸不著頭腦,如此便少了很多風險。
下午,姜婉鈺回房間給曲墨凜當值時和他說了這事,并說了自己的猜測。
‘我想,他們多半會為了遮掩這事,再給你下另外一種毒。’
曲墨凜點點頭,‘不是多半,是一定會!’
畢竟,若是不下另外一種毒來遮掩,那么這些個太醫便會開始研制解這奇毒的法子。
即便以這些太醫的本事,是無法研制出這奇毒的解藥來,盛元帝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。
蔡文跟在盛元帝身邊多年,很清楚盛元帝的性子,一定會在盛元帝知曉并怪罪之前做好補救工作。
明白這些后,姜婉鈺便道:‘那你記得,在他們再次下毒之前,吃一顆改變脈象的藥,以免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。’
‘我會的!’
曲墨凜應了一聲后,便想起一件事,‘我剛剛把前晚到今早的事情都仔細的回想了一遍,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們是怎么給我下毒的了!’
看明白曲墨凜說什么后,姜婉鈺頓時眼前一亮。
她著急的尋問道:‘他們怎么給你下毒的?’
曲墨凜:‘針灸和按摩!’
從前晚到今早這期間,鄭慶仁和盧青都沒什么機會接觸他,他們給的東西他也一概不吃。
可針灸按摩的時候,他沒法避免,他都是等他們給自己扎過幾針,按摩過幾下后才找借口把他們趕出去。
他倆一共給他針灸按摩過三次,他也吐了三次血,而且都是在針灸按摩之后。
只不過,他每次都是在針灸按摩之后一兩個時辰才有反應,之后才會吐血。
因著這一點,曲墨凜才沒往這方面去想。
還是今日又回想了一遍,這才意識到這一點。
姜婉鈺思索了一會兒后,道:‘他們應當是在銀針上做了手腳,那銀針要么是沾了毒,要么本身就是毒制造而成的。’
雖然曲墨凜很快就找借口把他們趕走,但只要他們用銀針扎進曲墨凜的穴道里,那毒素便會進入了曲墨凜的身體里。
想到這里,姜婉鈺不由的冷笑一聲,眼里閃過一絲嘲諷。
為了給曲墨凜下毒,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來,也是厲害了!
‘接下來,他們多半也會用這樣的法子下毒,你自己多注意點,只希望他們再次下的毒不是什么厲害的。’
姜婉鈺倒是什么毒都不在怕的,她都能解,可她擔心會傷著曲墨凜的身體。
對此,曲墨凜便安撫道:‘放心,他們不會給下什么厲害的毒,你忘了,他們除了那毒以外,其他的可都不怎么精通。’
看明白曲墨凜說的話后,姜婉鈺緊皺的眉頭便松緩了些。
‘也是!’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