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怎樣,只要他提供不出不在場的證據,一切疑點都指向他,明天就把他送到法庭審判,不管他是不是有隱情,都改變不了人是他殺的事實。我會讓他得到他應有的報應。”伊墨遙狠狠的道。
許思嬌軀震了一下,坐牢,葉寒怎么能坐牢,他是這樣的驕傲,年輕,他絕不能坐牢。
葉氏私立醫院里,林東現在還不能下床,不過傷口的康復痊愈情況很好。他在聽說日本修羅已死,川幫被全滅后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。知道葉寒厲害,卻沒想到厲害到這個程度。從特衛局出來的小伙子,就是要的。
陳靜初始是報喜不報憂,但這兩天,對葉寒的情況越來越不妙,陳靜沒有辦法,只能來跟林東將實情說了。
林東眉頭緊蹙,正在這個時候,林婉清與葉欣也來了。一進門,憂心忡忡的葉欣看見陳靜后,立刻拉住陳靜的手,凄苦的道:“靜姨,你一定要救救我哥,他不能坐牢的。”如果可以,葉欣寧愿是自己去坐牢,哥哥那樣的愛干凈,那樣的驕傲,他怎么能被當做一個囚犯被關進骯臟的監獄里。
林婉清也無法去想象葉寒坐牢的場景,那時他是不是會剔著光頭,穿著囚服?不,這樣的場景想來竟然讓林婉清渾身戰栗,絕不可以。
“葉寒現在情況怎么樣了,靜姨?”林婉清冷靜一些,問道。
陳靜欲又止,林東坐躺在病床上,臉上還裹有白色紗布,他代陳靜回答道:“以目前的情況,加上伊墨遙鐵了心想送葉寒進監獄,她的關系震懾在那里,明天如果上庭,葉寒百分之百會被判刑。”
葉欣臉蛋瞬間煞白,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林婉清眼中綻放出寒光,道:“葉寒絕對不能坐牢,現在還有一個辦法,找人抓了徐昌盛的妻子,用錢,用命來讓他改掉口供。”她的心底深處是熱情善良,而且對徐昌盛充滿了同情。但是現在,林婉清為了救出葉寒,她同樣可以心狠手辣起來。
這一點,就如葉寒為了救她,毫不猶豫的殺掉小女孩。
林東微微一嘆,道:“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。陳靜,你去安排人辦這件事,務必要辦的機靈一點。”說完頓了一頓,對林婉清道:“這件事情,你不要插手,好好照顧葉欣。”
陳靜應了聲好,林婉清則不置可否。如果這樣都救不出葉寒,她想到了在送往葉寒進監獄的路上安排人埋伏。
這一夜,有很多人注定無法入眠。葉欣與林婉清徹夜未睡。在快接近零點的時候,陳靜接到了陳少軍打來的電話。徐昌盛夫婦早被伊墨遙接到了刑警隊里保護。給十個膽子林東,他也不敢沖擊刑警隊。惹怒了政府,再大的幫派,都會瞬間灰飛煙滅。
絕望的情緒在葉欣心中蔓延,她痛苦到連眼淚都掉不出來。一個人,呆呆的走到病房外,蹲在陽臺前,將腦袋深深的埋了進去。
林婉清怕葉欣出事,連忙跟出去。她心中何嘗不是難受的想哭,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,她要替葉寒照顧好葉欣。
“我哥哥,他是最出色的軍人。”葉欣突然抬頭,對林婉清說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龍戰于野,其血玄黃。這句話用在葉寒戰斗時,是最貼切的話語。可是這樣一個人,竟然即將要被送進監獄。
“我們去求那個刑警隊長,我給她下跪,我哥哥不能坐牢的。”葉欣想到什么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站了起來。
林婉清眼睛一亮,也覺得這是最后的一搏了。將當時的情況跟那個刑警隊長說,無論怎樣,都必須求她放過葉寒。求的不行,就來硬的。
“站住!”林婉清與葉欣準備離開病房時,林東喝道。
林婉清與葉欣看向林東,看他想說什么。
“你們這樣只會讓葉寒連最后的一絲希望都被掐滅。”林東緩緩說道:“伊墨遙這個人,我很清楚她的性格,寧直不彎。你們去找她求情,就等于是承認了那天人是葉寒殺的。一旦證實了人是葉寒殺的,即便有再大的苦衷,伊墨遙一定還是會將葉寒送進監獄。”
“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生斷送在監獄里?”林婉清美麗的臉蛋上閃過痛苦之色。
葉欣的指甲掐進了掌心肉里,這一刻,凄苦無助,沒有出路,沒有希望。
林東微微一嘆,道:“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,以葉寒的性格,他會自己逃出去。他想逃,沒有人攔得住,到時讓你靜姨給他多準備些錢。”這便也意味著葉寒以后不能以真面目示人,從此猶如過街老鼠,亡命天涯!這也不是葉欣和林婉清希望看到的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