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伊墨遙驚恐欲絕,心中如是想。
一瞬間后,葉寒放下了伊墨遙。這一瞬間,他清醒了一些,用一種極度厭惡的光芒看著伊墨遙,一字字道:“你的槍,除了會對準我,還有什么用?”
伊墨遙難受的大口吸氣,面對葉寒的質問,她說不出話來。葉寒明顯是受過虐待,甚至被侮辱。她看不慣葉寒,卻也知道,葉寒這個人是傲骨錚錚的。可是他卻被人打了耳光,肩膀上還中了彈,潔白的襯衫上,腳印也清晰可見。
你可以殺掉他,但你不能侮辱他。伊墨遙心中突然涌現出這句話來。
葉寒不再理會伊墨遙,反身時,殺氣騰騰,大步走向焦春平。焦春平哇的一下哭了出來,鼻涕與淚水混合,跪在地上,磕頭如搗蒜,“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……”
這位作威作福的人民警察,到了此刻比之常人表現得更加不堪,那模樣看了,凄慘至極,若不是鐵石心腸的人,還真下不去手。焦春平反反復復就是這么一句話。“不要殺……”我字還沒說出來,葉寒蓬的一腳踢在他的腹部上,腳如刀鋒,這一下踢中,竟然將他肚腹踢穿,頓時鮮血混合腸子器官,飚射出來。他人也當場死亡。死時臉形因為痛苦,已經扭曲到一種可怖的狀態。
葉寒殺完這兩人后,冷眼掃視在場警察,眾警察全嚇得面如土色,不敢跟他對視。他嘴角流露出殘酷的笑容,接著走向路建軍。路建軍見狀嚇得臉色煞白,一下子沒站穩,又癱坐地上。“葉寒,你不能再錯下去了,你會無路可走的。”伊墨遙在后面急聲喊道。
葉寒頓住身形,冷笑道:“早就已經無路可走了,你去看里面死的那個人,那就是他們殺死準備嫁禍給我的。到了如今,你覺得我該怎么做?你的法律,只能約束我嗎?”說完后,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提起肥胖的路建軍后領,接近九十公斤的大皮球路建軍在他手上,如若無物。
雖然葉寒不認識路建軍,但一看氣場,便猜出這個胖子是這里最大的官。葉寒帶著路建軍,來到警車面前,將他丟了出去,道:“開車!”“啊……”路建軍從未經歷過這陣仗,已經被嚇得有些懵了,聞啊了一聲。葉寒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去,出手凌厲得很,立刻打得路建軍胖臉血腫,合血吐出一顆牙齒來。
“還要我重復嗎?”葉寒淡淡的問。路建軍忍著劇痛,這下徹底清醒,哆嗦著打開車門,現在他那里敢有絲毫的反抗。連殺三個人后,葉寒胸中的暴戾平息,這個時候,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。
路建軍開車出了公安局的大院,“去哪兒?”路建軍牙齒打顫,問。
“去找李陽,找不到,你就死!”葉寒冷淡的說。說話同時,眼中目光閃爍出寒意,如今既然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,那么,就殺戮到底吧!
路建軍心中叫苦,一邊開車,一邊小心解釋道:“現在是早上,不知道李陽會去那里,我給他打個電話,套出他的位置,你看怎么樣?”“不行!”葉寒拒絕,開什么玩笑,公安局那些人現在肯定已經上報給省公安廳了,針對自己的通緝令馬上會出來,大范圍的追捕也會展開。李陽這時候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自己挾持了路建軍。這個電話打過去,不是讓自己去自投羅網么。“給你十分鐘時間找到李陽,找不到,你也不用活了。”葉寒并不打算跟路建軍蘑菇,這句話說的平淡,卻絕對讓路建軍心中生寒。他直覺覺得,葉寒絕不是嚇唬他的。
路建軍是官場老油子,剛才他的心思就是套出李陽的地方,讓李陽警戒,從而來讓李陽做好準備,殺掉葉寒。可惜,他太低估葉寒的智商了。這個時候,冷靜下來的葉寒,每走一步路,都進入在特衛局中時,保護首長,預定路線,排除各種潛在危險。
路建軍被葉寒逼上了梁山,他還真不能確定李陽在那里。現在也只能碰碰運氣了。
警車一消失在公安局前面的街頭,公安局對面的一家小賓館里。用望遠鏡觀看這邊情況的麗人兒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,這麗人兒自然就是云靜。
云靜今天破例的穿了一身很休閑的白色運動服,即使這么休閑的衣服,在她身上穿著,依然有一股雍容高貴的韻味兒,讓人不敢看她,不敢親近。孫曉天跟著云靜這么久了,還是對云靜敬畏的不得了,其實一直以來,云靜對他都是隨和的很。
孫曉天站在云靜旁邊,他也放下了望遠鏡。喟然一嘆,道:“靜姐,真是想不到,他可以這么快就領悟到日月呼吸法。”云靜淡淡一笑,道:“宋老這次故意不出手,用意很深,如果葉寒被逼入絕路,就可以順利被我們吸納。如果被他闖出一條生路,那么,平江這盤棋就算是被宋老下活了,姜還是老的辣啊!一怒之下,用政治手法不行,那就殺戮。許懷明把葉寒當做了一般人,是他犯下最愚蠢最大的錯誤。”
孫曉天不解道:“靜姐,為什么不干脆救下他,幫他殺了他要殺的人,帶上他的妹妹,還有那個許思。這樣以后,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干。”
云靜淡淡一笑,道:“我越來越相信宋老的話了,葉寒命帶天煞,絕不是能安分的主。現在吸納,他的能力還欠缺,或許在這些磨練中,能將他拉到一個我們想象不到的高度。不急的,一鍋好燙的熬制,需要時間。”頓了頓,道:“小天,我問你,如果你現在是葉寒,你會去做什么?”
“殺李陽!殺了這個人,便再無忌憚!”孫曉天不假思索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