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少軍卻沒有給自己點煙,道:“寒哥,有件事情我必須給你提個醒。東盛這段時間變故太大,劉老四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我們東盛。很有可能,我們的管理層里,已經有人被他收買。”
葉寒哦了一聲,淡淡一笑,道:“你覺得誰最有可能?”
陳少軍沉吟道:“大家都是兄弟,我不敢妄下斷語去懷疑誰。”
“有沒有誰比較反常一點?”葉寒饒有趣味的問。陳少軍看葉寒態度隨意,不禁有些急了,道:“寒哥,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?”
“不是!”葉寒一笑,道:“我不習慣把擔心表現出來。你說的話,我會認真考慮。”
“要說反常,猛虎堂的暴哥有些反常。手下的大部分戰力,槍械安排都是他管理的。前段時間,他怨很大,但就在你來的前一天,他突然安靜了下去。當然,寒哥,我不是說暴哥就是被收買了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只是實事求是。好了,少軍,我大致了解了。現在你通知所有管理層,我要跟他們每個人單獨談一談。第一個就雷暴吧!”
“是,寒哥!”
陳少軍退出去后,葉寒又點上一顆煙,吞云吐霧之間,讓他的臉頰看起來有些飄渺。
雷暴在半個小時后火速趕到,另外的幾位首長層,也一一在外等候。大家都在辦公室外侯著,不知道雷暴在里面跟葉寒談什么。每個人的面色也各異。
“葉總好!”雷暴是一條標準的猛漢,此刻穿了黑色西服,顯得不倫不類。不過眼神彪悍,彪悍之中確有狡黠的光芒。葉寒一眼看出此人外表粗獷,卻是粗中有細,是個人物。
“坐吧!”葉寒沒有表現出任何親和的行為,有種高高在上的味道。
對于猛人葉寒,雷暴沒有倨傲的資本,老實的坐下。心中卻是不滿的,他可是老臣子,你葉寒也太傲了吧,什么玩意。
“我聽說你之前怨挺大的,說東哥沒有作為。但是為什么突然安靜了?”葉寒一字字逼問,眼神凜冽如刀。這是一種實質的威壓,讓雷暴額頭瞬間汗水涔涔。
“是不是你被劉老四收買了?”葉寒手中突然多出一支銀色收槍,槍口瞄準了雷暴的眉心。
“我沒有!”雷暴驚恐過后,突然憤怒的站起。
“我要見東哥,你他媽憑什么誣賴老子,老子安靜下來是因為牙疼,牙疼也要向你個瓜娃子請示么?”這家伙被冤枉,激怒起來,倒是什么都不管不顧了。
外面的人聽到里面的吵鬧聲,知道雷暴鬧起來了,心中一個個失望起來。這葉寒看來也就是個武夫,管理起來,實在不咋地,哎,東盛指望他,算是完了。
葉寒也有些無奈了,這家伙怎么跟炸藥桶似的。不過他知道,他沒有說謊,他的怒不是裝的,其心跳的猛烈是裝不出來的。
“暴哥,忘了告訴你,我脾氣也不太好。麻煩你安靜一點。”說著,手在辦公桌上一按,人如電閃掠過,一記海底兜拳砸在雷暴腹部上。雷暴也是個練家子,但是葉寒出手快無聲息,他竟然連躲的念頭都沒生出來。只覺腹部痛如刀絞,立刻身子彎成了蝦米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打我?”
葉寒冷冷一笑,道:“你要是比我狠,也可以打我。身為猛虎堂,戰斗部隊,你的戰斗力這么弱,我打你,你不服么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,你也不要裝了,我知道你發怒有一半是故意的。我相信你的清白,但是……”葉寒眼神一寒,道:“如果再對我有侮辱性的語出自你口里,別怪我用幫規處置你。我脾氣不好,你總牛比不過許懷明,對么?”
雷暴忍痛,嘴角泛起苦笑,尼瑪,這小子穿的挺斯文,這行事,這作風,真尼瑪霸道。不過他喜歡,他喜歡這樣的簡單,直接,暴力。
人這話說的多囂張啊,許懷明牛逼吧?罵我寒哥的下場是被滅門,你雷暴老幾啊!
“下手重了點,不好意思。”葉寒見震懾住了他,又微微一笑,伸出手,道:“雷兄弟,很高興認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