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姝檸吸了吸鼻子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撲簌簌地往下落。
她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么,在觸及到江遠(yuǎn)安時(shí)又遲疑了。
美人落淚自當(dāng)憐惜,但蕭云霆如今是半點(diǎn)都心疼不起來。
白的似鬼的臉,臉頰紅肉外翻,一張血盆大口,簡直令人作嘔!
還有她穿的這是什么東西?
大紅的裙子配了件綠色的紗衣,頭上插的像箭靶,叮鈴咣當(dāng)作響,一動(dòng)就聒噪。
如果江姝檸從前的打扮算是庸俗,今日簡直是不堪入目!
她與江婉泠都是文信侯的女兒,怎的差別如此大?
蕭云霆忍著惡心,用帕子幫她擦了擦眼淚,溫柔安慰:“莫哭,萬事有本王給你做主。”
江姝檸推開了他,紅著眼瞪他:“王爺喜歡的明明是婉泠,何必在我這獻(xiàn)殷勤!”
“孽女,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?!”
蕭云霆還未出聲,江遠(yuǎn)安就沖她怒呵,手臂高高揚(yáng)起。
江姝檸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,毫無顧忌地發(fā)著脾氣。
“我管他是誰,我只知道他一邊和我海誓山盟,一邊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,三心二意,表里不一,作踐我的感情,我定要他給我個(gè)說法!”
“你。你——”
江遠(yuǎn)安氣的捂住了胸口,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這一刻,江姝檸把一個(gè)善妒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。
她知道,原主本身在鄴京的名聲就不怎么好。
肚子沒墨水,還是戀愛腦,跋扈不講理,空剩一副好皮囊。
宮中禮儀嬤嬤都當(dāng)她為貴女的反面教材。
原主之所以這么喜歡面前這位定王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位王爺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,總是會(huì)放下身段哄著她,順著她。
江姝檸今天就想試試,這定王到底多能忍。
“姝檸,你冷靜些,本王和婉泠沒有什么,她是你的妹妹,本王愛屋及烏,把她當(dāng)做自己的親妹妹,的你要是不喜歡本王待她親近,本王日后不理她就是。”
蕭云霆扶著她的肩膀,試圖避重就輕地把這件事掩蓋過去。
“親妹妹也要把自己的貼身玉佩拿出來,作為信物和她交換嗎?”
蕭云霆自是不會(huì)承認(rèn),信口胡謅:“那不是本王給她的信物,本王的玉佩多日前就丟了,這事兒你若不信,大可以去問本王的近侍。”
說到這兒,他的語氣愈發(fā)溫柔,“姝檸,這些年來本王的心意你應(yīng)清楚,本王身邊從無別的女人,只等大婚之日迎你入府,除了你,本王誰都不要。”
江姝檸目瞪口呆,聽的想吐。
媽耶!
這人是王八嗎,這樣都不翻臉。
此路不通,那就再換一條。
她瞬間卸了力,用帕遮臉,哇哇滴哭了起來
“可我的臉已經(jīng)毀了,這副陋容怎配入皇家,讓王爺丟臉?”
“王爺就算真的喜歡婉泠也無妨,我愿意退婚以成全王爺!”
“姝檸,不可胡說!”
蕭云霆一下子沉了臉,加重了語氣。
“你我婚事是父皇親自下旨,豈能視為兒戲。”
江姝檸暗自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