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毆打本王的人還沒抓到?!”
“沒有。”
高渡不敢看他,說完就低下了頭。
“衙門那群人和宮里的太醫一樣,都是一群廢物!”蕭云霆摔了手邊的硯臺,眼神陰騖,“人,人抓不到,病,病看不好,朝廷養他們有什么用?!”
高渡眼疾手快地避開迎面而來的硯臺,但臉上還是濺上了幾滴墨水。
他用袖子抹了一下,硬著頭皮道:“那個地方離侯府不遠,但侯府巡邏的府兵也沒有聽到動靜,屬下覺得,偷襲之人身手應該不錯,不是尋常人。”
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,偷襲之人意欲何為。
若是仇家,王爺現在應該沒命了。
但不是仇家,哪個人膽子這么大,敢冒著殺頭的危險毆打王爺。
驀地,高渡想到一人,小心試探道:“王爺,您說會不會是攝政王?”
鄴京治安由攝政王管,他不敢鬧出人命,但又咽不下那口氣,所以就。
“好好的,他為什么——”
蕭云霆下意識地反駁,可說著說著,就沒了音,顯然是想到了緣由。
但很快,他就否定了。
蕭承淵雷霆手段,下手狠厲,逮誰咬誰,就是一條瘋狗。
相較之下,張端的事才像他的反擊。
“叩叩。”
外面,小廝恭敬道:“王爺,文信侯府的二小姐來了。”
屋門打開,高渡走了出來。
“你確定是二小姐?”
“奴才見過二小姐,斷不會認錯。”
高渡讓他在這等著,自己則回屋詢問主子的意思。
蕭云霆陰沉著臉,一臉的心事重重。
他斟酌道:“大小姐許是心里的氣還沒消,不過王爺您也不用太擔心,大小姐愛慕您多年,習慣了跟在您身后粘著您,哪會輕易放下您,等過陣子氣消了,她定會眼巴巴地找上門,求您和好。”
想到王爺親自上門道歉說和,但江姝檸不但不領情,還撒潑任性的樣子,高渡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。
“王爺您也不能太慣著她了,像您這樣尊貴的身份,注定要三妻四妾,她不能仗著您的寵愛就胡作非為,拈酸吃醋。”
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這位侯府嫡女,哪哪都配不上王爺。
現在樣貌也毀了,除了嫁妝,她一無是處!
蕭云霆深覺高渡說的話有理。
他就是對江姝檸太寵愛了,才讓她不知天高地厚,下他的臉面。
她根本離不開他,現在故意冷著他,不過就是在玩欲擒故縱。
既然如此,他就冷上她一段時日,讓她好好長長記性。
蕭云霆想通后心情順暢了不少,回屋躺下后吩咐下人把江婉泠帶過來。
江婉泠看見蕭云霆蒼白的臉色,淚珠子一個勁地往下掉。
黑白分明的眼里閃爍著淚花,清純柔弱,紅唇輕咬,強忍的模樣怕是沒幾個男人看了不心動。
蕭云霆擦了她的眼淚,撐著起身把她擁在懷里。
“不哭,哭的本王都心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