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姝檸揣度著她的神情,沒有放過一絲一毫。
江婉泠沒有任何心虛的表情,咬唇看著她。
半晌,江姝檸嗤了一聲:“你不對付我又如何,不還有你母親?”
“她不會了!”江婉泠脫口而出,訕訕道:“之前是我求她幫我,但她現在改主意了,所以不會再針對你了。”
江姝檸恍然大悟。
薛蘭是個心氣高的,不想讓女兒做妾室。
江婉泠呢又是戀愛腦,非蕭云霆不嫁。
找不到嫁妝下落的她只能退讓,與她先打好關系,日后她這個主母也好松口,蕭云霆也好迎她入府。
看著一臉殷切的江婉泠,她心念微動。
“何必如此委曲求全,只要你能讓我與定王退婚,我還會感謝你。”
“定王才貌雙全,風姿出眾,你那么喜歡他,為何要非要與他退婚?”
江婉泠實在想不明白。
她再喜歡定王,在外人面前也把這份心思藏的好好的。
哪像江姝檸,整日什么事都不做,就知道追在定王身后,一旦聽定王與哪家小姐說了兩句話,她就會爭風吃醋,尋死覓活。
這樣濃烈的感情,豈能說放就放?
這個問題江姝檸聽的都快麻木了。
她舉起三根手指發(fā)誓:“我要是喜歡定王就天打雷劈,這輩子孤獨終老,不得善終。”
江婉泠這個毒誓,嘴上不說,心里卻已經信了幾分。
她心里高興,旋即想到什么,嘴角弧度耷拉了下來,酸道:“就算你不喜歡定王,你也還是定王妃。”
江姝檸睨了她一眼,提醒道:“那你就努力,讓定王不得不娶你當定王妃。”
對啊!
她是文信侯的掌上明珠,樣貌才情萬里挑一,是京中貴女典范,足有資格做定王妃。
江婉泠立馬精神了起來,仰了仰下巴,故作不在意地詢問,
“你有辦法?!”
魚兒上鉤,江姝檸嘴角蕩起一抹笑容,朝她勾了勾手指。
聽完,江婉泠瞪大了眼睛,好久都沒緩過來神,神情猶豫。
“這真的可以?”
這個辦法簡直是荒謬大膽,驚世駭俗。
江姝檸黛眉微揚,淡淡道:“不賭一把,怎么知道不行?”
江婉泠揪著裙子的手松了緊,緊了松,遲疑未定。
“你…你讓我回去想想。”
“再有一個月就是我與定王成親的吉日,到時候可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。”
江姝檸氣定神閑的很,仿佛這件事做不做都影響不到她。
江婉泠看她這樣子有些穩(wěn)不住氣,匆匆忙忙地應了一聲后就下了車。
……
是夜。
江姝檸給臉覆上了藥,坐在床邊泡腳看書。
剛開始她看的津津有味,可到了后來就走了神。
她扣下書,喊了梨兒進來。
“小姐。”
屋子沒有外人,江姝檸開門見山:“你知不知道我外祖母留給我的嫁妝放在哪里?”
外祖母祖上世代經商,富得流油。
母親出嫁時,那望不到頭的嫁妝不知道讓多少女子羨慕。
她那個渣爹當時還不是文信侯,不過是一個區(qū)區(qū)五品小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