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她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時候,不小心壓住了蕭承淵廣袖一角。
但——
這么一點,直接抽出去不就行了?!
“你倒是說說你想到了什么,想的臉都紅了。”
蕭承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皺,明知故問。
啊啊啊啊,天殺的,他大爺的。
江姝檸繃不住了。
說話為什么不能好好說,誰教他這么縮寫的?!
江姝檸一屁股挪到了案牘邊緣,劃清界限之意明顯。
蕭承淵變了臉色,譏諷的語氣從薄唇溢出。
“敢和周珩打情罵俏,不敢和本王同坐,難不成本王會吃了你?”
江姝檸拳頭繃緊,牙齒咬的“咯咯”響。
不是錯覺,是真的有人盯她!
蕭承淵斜睨了她一眼,不再說話,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這堂課,江姝檸如坐針氈,如芒刺背,如履薄冰,如鯁在喉。
時辰一到,她仿佛是得到了重生,拔腿就往外跑。
蕭承淵這尊煞神坐在未動,所有人目不斜視,繞著他離開。
江婉泠磨磨蹭蹭,留到了最后。
她大著膽子上前,有意試探。
“殿下,您和姐姐早就相識嗎?臣女從未聽她說過這件事呢。”
蕭承淵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目光銳利冰冷。
江婉泠縮了下脖子,結結巴巴道:“是。是臣女多。多嘴了,臣女告退!”
……
夜幕低垂。
禮部侍郎府。
江姝檸止血及時,何鶯保住了一條命。
魏雪薇挑了些補品,上門探望。
“雪薇有心了,你能來看鶯兒我就很高興了,還在乎這些虛禮作甚!”
侍郎夫人拉著她的手,神情有些神色憔悴,強撐著精神招待。
魏雪薇低著頭,愧疚道:“我和鶯鶯情同姐妹,我們兩人在私塾本應互相照料,這次是我沒照顧好她,讓她受了這么重的傷,我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,回去后父母也說了我一頓,讓我來向您和伯父賠不是。”
“這是哪的話!這件事和你沒關系,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侍郎夫人一聽,佯裝生氣,嗔怪了她父母幾句。
魏雪薇很會討人歡心,三兩句就讓侍郎夫人有了笑容。
“伯母,鶯鶯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還在昏睡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。”
侍郎夫人嘆了口氣,用帕子擦了下眼角的淚光。
“都怪江姝檸!”魏雪薇氣惱地跺了兩下腳,“伯母您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,不能輕易放過她!”
“鶯兒的傷不是因為小公爺嗎,和江姝檸有什么關系?”
侍郎夫人訝異。
到現在她都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,也心思沒有找人去查。
只有管家回來稟告了一句,說鶯兒是被小公爺踢了一腳才會受傷。
魯國公府家大業大,周珩那人又霸道慣了。
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敢擅自定奪,準備等夫君回來后兩人商量一下,拿個主意。
魏雪薇借機給侍郎夫人講了經過。
從江姝檸入私塾學習到何鶯受傷。
當然,對她和何鶯主動挑釁之事,她只字不提。
果不其然,侍郎夫人聽到這些話后怒從中來,把手里的茶盞狠狠地擲在桌上。
“我就說我們家鶯兒上了這么久的私塾,從未出過事,怎么最近三天兩頭的災難不斷,原來都是因為江姝檸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