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種就是殺了養蠱人,蠱蟲遭到反噬而亡。
要是她沒記錯的話,銀蠶蠱并不是子母蠱,所以第一種辦法行不通。
江姝檸把這兩種辦法說了出來,隨口問了句,“你可知道是誰對你下的蠱?”
蕭承淵垂著眼簾,神情晦暗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他手指慢慢握緊,沉默許久道:“…不知?!?
江姝檸半信半疑。
昨晚蕭承淵毒發,風葉在身上翻找。
在當下那個時刻,能讓他那樣焦急找的東西,除了壓制蠱毒的藥,還能是什么?
而壓制蠱毒最有效的辦法,就是養蠱人的血煉制成的藥丸。
每隔一段時間服用下去,蠱毒就不會發作。
蕭承淵不知道下蠱之人,那藥丸是哪來的?
“殿下,不妨我們來作一個交易?”
江姝檸思慮許久,心里有了自己的盤算。
蕭承淵不說話,表示默許了。
“我暫時沒有想到銀蠶蠱毒的解法,但我可以盡力研制出壓制它的藥,以減少你毒發時的痛苦?!?
這句話,多多少少帶了些賭的成分。
因為她方才猜測,蕭承淵有壓制銀蠶蠱的藥丸。
但話沒有說到明面上,江姝檸也就理所應當地裝不知。
不試一試,怎么知道他不會同意?
蕭承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江姝檸的眼,沒有立刻拒絕,情緒莫辨地問了句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不用還欠你的萬兩銀子?!?
“可以?!?
這個要求,他答應的毫不猶豫。
江姝檸頓了下,“第二個,日后幫我和我母親金蟬脫殼,離開文信侯府。”
江遠安被薛蘭迷住了眼,是非不分,這樣的渣男不值得母親搭上一輩子。
等祖母身體好些,能撐起府中庶務時,她就會想辦法給薛蘭和江婉泠下個慢性毒。
至于江遠安……
祖母就他這么一個兒子,后半輩子還指望著他養老,看在祖母的面子上,她不會對他動手。
妻離子散才是對他最狠的報復。
她和周衍的合作會一直有銀子進賬,又不用還欠蕭承淵的萬兩銀子,她再開一個醫館,足以保證她們母女兩人后半輩子衣食無憂。
那時,世上將再也沒有江姝檸和向蕓嬌,只多了兩個瀟灑自在的平凡人。
“不怕本王把這件事告訴文信侯?”
蕭承淵聽完,神情沒有異樣,指尖輕點著桌子。
女兒想帶著母親離府,這事幾百年從未發生過,算得上驚世駭俗。
江姝檸笑笑,不以為意:“你我都知道彼此的秘密,有何怕?”
更何況,她的秘密,比不上他的炸裂。
蕭承淵皺了皺眉,疑惑又不解,“你想離開文信侯府何必如此麻煩,直接嫁給本王不就好了,到時候攝政王府就是你的家,本王城外也有一處山莊,可以把岳母接到那里調養身體,這樣不就是兩全其美了?”
江姝檸黑了臉,“誰是你岳母,你要點臉成嗎?!”
兩全其美個屁!
說了半天,竟然是對驢彈琴!
這時,院門口出現一道淡粉色身影。
周芷柔帶著一個婢女,娉婷裊娜地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