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”
江姝檸笑罵了他一句,沉悶的心情確實舒暢了幾分。
周珩沒正經一會兒,就開始找抽。
“都說柿子找軟的捏,要真是薛蘭那邊的人,怎么不先對你下手?”
江姝檸還沒想過這個問題,周珩這么一提,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……會不會是她還沒來得及下手?”
她這些天都是在文信侯府和雅竹居往來。
早上去的時候走的是大道,晚上回來不是蕭承淵送就是暗衛送。
薛蘭沒找到下手的機會也說的過去。
周珩嘖了一聲,“小爺是人,怎么會猜透黑心肝的東西在想什么,反正這筆賬小爺就算她身上了,要是找到了證據更好,要是沒有證據,小爺就趁著夜黑風高夜,不吭不響地弄死她!”
“……”
江姝檸知道他這話玩笑居多,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,“薛蘭是南疆細作,身份敏感,你千萬別輕舉妄動,連累了魯國公府?!?
周珩瞪她一眼,哼道:“小爺才沒有你這么傻!”
傻到如了皇帝的意!
“叩叩?!?
為了避免有人說閑話,房門只關了一半。
江姝檸和周珩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。
魯國公夫婦并肩走了進來。
江姝檸起身行禮,魯國公夫人趕緊制止了她。
“都說了多少遍了,讓你把國公府當自己的家,把我們當成你的嫁人,你這丫頭總是和我們見外!”
江姝檸笑了一下,沒有吭聲。
凡事要適度,救周珩是她自愿的事,她不能因為對方的感激和客氣得意忘形。
規矩嚴苛的古代,還是謹慎點為妙。
魯國公夫人接過旁邊丫鬟手上抱著的厚厚一摞賬本,不由分說地塞到了江姝檸的懷里。
“姝檸,你是我們國公府的大恩人,我先前說要把國公府的所有家產相贈絕不是玩笑話,這是我們府上的賬本,田契,鋪子,還有——”
江姝檸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,差點被這個餡餅砸暈。
回神后,她連忙把手里的“燙手山芋”重新塞了回去,“夫人,您的心意我領了,但這些東西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收的,您送我的禮物已經夠貴重了,我學醫是為了救死扶傷,而非金錢名利,您這樣是存心讓我良心不安,晚上睡不著覺嘛?”
魯國公夫人鐵了心要送,“你救人是你自己的事,我送家產是我的事,一碼歸一碼!”
下之意,我樂意送,和你救不救人無關,你只管收著就是。
夫人啊,這可是一個國公府的錢財啊,您怎么說的跟街上那不值錢的白菜似的。
江姝檸和她極限推脫,欲哭無淚。
她拿了,是不是還得繼承魯國公的爵位,天天上早朝,給大晟當牛馬?
咳咳咳,跑偏了!
江姝檸向一直未說話的魯國公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“國公爺,這真不合適,您勸勸夫人吧!”
這可是您祖上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產啊,不能敗光在你手里!
魯國公不與她對視,看看房梁,看看桌子,最后看向目瞪口呆的蕭珩,問他頭還疼嗎。
周珩抽了抽嘴角,一口氣差點沒上來。
“爹,我傷的不是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