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你皇兄關(guān)系怎么樣?”
都說攝政王是皇帝的左膀右臂,深得皇帝寵信。
按常理來講,他們兄弟二人的關(guān)系應(yīng)該很好才對,現(xiàn)在看來好像不盡其然。
蕭承淵沉默片刻,不動聲色地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你真的打算給他研制藥丸,調(diào)養(yǎng)身體?”
江姝檸想了想,搖頭,實誠道:“還沒想好?!?
在皇帝面前暴露醫(yī)術(shù)是不得已而為之,承諾給皇帝看病也不過是為了用他的血,順勢而為。
至于看病……
她當時什么也沒求,分文不收,費心費力地給皇帝看病實在是不劃算。
要不隨便給他弄點強壯身體的特效藥,糊弄糊弄得了。
蕭承淵不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盤,只覺得荒謬。
“沒想好你就敢答應(yīng)?”
這和在老虎身上拔毛有什么區(qū)別?
江姝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:“我還不都是為了你。”
蕭承淵眉梢上挑,好笑道:“怎么就是為了本王?”
江姝檸這才想起,方才在御書房并未告訴他皇帝的血能給他解毒。
她坐起身,縱然是在馬車上,她還是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,“我聞到了皇上血里凝心花的香味,所以我才找了給他研制藥丸的借口,抽他的血給你研制解藥?!?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,凝心花未絕跡前有價無市,買得起它的人屈指可數(shù),更遑論在這天下這么多人中找到食用過它的人,沒想到還挺巧,皇上竟然服用過凝心花,看來老天爺都在幫你……”
江姝檸自顧自地說著,全然沒發(fā)現(xiàn)男人已經(jīng)變了臉色。
“呵。”
蕭承淵忽然冷笑一聲。
車內(nèi)沒有點燈,他坐在角落里,身上的玄色的衣袍幾乎要與這濃厚的黑暗融為一體。
馬車車簾刮起,外面街道上的燭火透了進來,明暗不定的光線在他臉上閃過,襯的他神情愈發(fā)幽深晦暗,如蒙了層薄紗般讓人捉摸不透。
江姝檸余光瞥了一眼,心里發(fā)毛。
她什么都不怕,就怕蕭承淵不說話。
“那個……你——”
江姝檸正打算硬扯話題生聊時,蕭承淵開了口。
他說:“壓制銀蠶蠱的藥是他給本王的。”
!
江姝檸打哈欠的動作就這么僵在了臉上,嘴巴張得大.大的。
她腦子嗡地一聲炸了,浮現(xiàn)的第一句話就是:狗屁的兄友弟恭,全都是假的。
半晌,江姝檸從震驚中回神,開始冷靜分析,“你之前說的沒錯,皇帝確實不是下蠱之人,今日我給他把了脈,發(fā)現(xiàn)他體內(nèi)并無養(yǎng)銀蠶蠱所需的八十一種毒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一定認識養(yǎng)蠱之人,否則他不會知道你中毒了,并用壓制蠱毒的藥來威脅你。”
皇帝若是下蠱之人,一定知道自己的血是銀蠶蠱的解藥之一,根本不會同意她抽血。
蕭承淵闔上眼眸,自嘲一笑:“我或許猜到是誰給我下的銀蠶蠱了……”
“是誰?”
蕭承淵薄唇輕啟,緩緩?fù)鲁鰞蓚€字。
江姝檸整個人都麻了。
這個消息比皇帝有壓制銀蠶蠱藥的事更炸裂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