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承淵居然這么對你,把你關在門外?!”
“……”
江姝檸沒辦法解釋,因為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。
她大概猜到了蕭承淵不見她的原因,無非是不想聽她給表哥求情。
換位思考一下,她也能理解。
天下沒有哪個男人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后還能笑呵呵的。
以蕭承淵的脾氣,她現在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都是托了地下老祖宗的福。
江姝檸垂著頭,沉默不語。
在周珩眼里,江姝檸很像他練武時用的沙袋。
無論別人怎么攻擊她都不會屈服,總會想辦法還回去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江姝檸這般神情。
這是得受了多大的委屈,才能讓她整個人都蔫了?
周珩氣憤不已,再也忍不了一點,拉著江姝檸的手就要往府里沖。
“走,小爺今日要是不幫你討個說法,小爺以后就不姓周!”
“改姓這么大的事,魯國公知道嗎?”
冰冷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地嘲諷,就這么毫無防備地橫插了進來。
百姓聞自動讓出了一條道。
看清來人,他們驚了一下,紛紛下跪行禮。
蕭承淵袖子一揮,淡聲道:“免了。”
“各位,沒事就散了吧!”
侍衛擋住數道好事的目光,出聲趕人。
百姓好奇歸好奇,但對這位攝政王殿下還是畏懼的,頓作鳥獸散。
蕭承淵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姝檸一圈。
但她穿的厚,看不出有沒有哪里傷到了。
他拂去江姝檸衣服上沾的雪,嗓音雖然沉冷但不難聽出里面的在意。
“可有摔到?”
江姝檸還沒出聲,旁邊的周珩先憋不住了。
“哎呦呦,現在倒是知道關心了,也不知道早干嘛去了,大冬天把人關在門外,也不知道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樣的缺德事。”
他嗓門挺大,看似在掃雪,實則關注他們動靜的百姓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聽的清清楚楚。
雖沒點名道姓,但都知道他在陰陽誰,和指著蕭承淵的鼻子罵沒什么差別。
蕭承淵凌厲的眼刀掃了過去。
刺骨的寒風十分應景地刮過,衣袂翻飛,他才注意到到周珩一直牽著江姝檸的手。
蕭承淵的臉色已不能用難看形容,周身戾氣浮散,眼底迸射出危險的冷芒。
江姝檸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連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,低聲道:“周珩,我沒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蕭承淵這幾日一直在氣頭上,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,她不想連累無辜。
“你就這么原諒他了?”
周珩瞪著她,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心臟也隱隱作痛。
母親說,一個人一旦深愛另一個人,就會開始委曲求全,慢慢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。
他知道這其中滋味何其難熬,所以不愿看到江姝檸和他一樣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