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姝檸抽了抽嘴角,無奈道:“那我今兒個不走了,住下來陪幾天您。”
“你是攝政王妃,一直住在這里別人會說閑話的,”向蕓嬌捏了捏她的鼻子,笑嗔,“行了,你快去找你大哥吧,我去廚房看看,給你做兩道你喜歡吃的菜!”
廚房和書房一路,母女兩人同行了一段,在岔路口分開。
房門緊閉,好似里面的人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,江姝檸剛上臺階,屋門就打開了。
抬頭一看,著實吃驚。
“表哥,你這臉是怎么回事?”
紅的跟猴屁股似的,還有幾道抓痕冒了點血,半點看不出原來的英俊。
再仔細一瞧,懂了。
應該是戴久了人皮面具悶的。
想到向錦航這般煞費苦心地忙活了一大圈,到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江姝檸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下來。
好笑,但更可氣。
她掏了掏袖兜,往向錦航懷里扔了一瓶藥。
“修復舒緩的藥膏,抹上去應該會好些。”
向錦航又要道謝,江姝檸看了他一眼,神色認真:“你的謝謝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,還不如給我銀子。”
向錦航住嘴了,尷尬地撓了撓頭。
之前江姝檸接濟他的那些銀子被蕭承淵收走了,他現在是身無分文。
江景煜坐在桌案后,江姝檸在他對面落座,二郎腿一翹,開門見山道:“說吧,找我來干什么?”
“我想進蕭承淵的書房,你幫我想個辦法。”
許是兄妹連心,江景煜和江姝檸的想法不謀而合,覺得蕭承淵的書房可能會藏有一些關于向家滅門慘案的線索。
江姝檸莫名其妙地看著他。
這還用想什么辦法,避開暗衛的視線翻進去就是。
難不成——
“身為檀辭閣閣主,你竟然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?!”
話本上不都說門派的掌門人是武功最高強之人嗎,輕功嗖嗖的飛,天下沒有能困住他的地方,手指一動就能取人性命。
怎么到她哥這兒就變的不一樣了?
江景煜黑了臉,曲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,“你以為蕭承淵的書房那么好近,我派人探了一下,攝政王府被暗衛圍的跟鐵桶似的,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吸引到他們的注意。”
他派出去了三個頂尖高手,愣是沒有找到一處防守薄弱的地方。
江姝檸眨了眨眼,“不是,你為什么要不走尋常路?你是我哥,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不就可以了?”
江景煜皺著眉,眼睛里充滿了嫌棄和不解,仿佛在說他怎么會有一個傻子妹妹。
“你是沒睡醒還是昨晚根本沒睡?誰會青天白日地干這種事?我大半夜的去攝政王府找你,但凡腦子沒被門夾過的都會覺得事有蹊蹺。”
縱然是親兄妹也得懂得避嫌,吐沫星子是會殺人的。
“哦,有道理……那你可以下午找我,我留你吃晚膳,這不就順理成章了?”
江景煜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。
他繞過桌子,一把揪起江姝檸,來回翻轉檢查。
最后目光落到她的腦袋上,有些話不而喻。
江姝檸心里有事,昨天晚上基本上沒有睡著,現在頭疼的精神都有些恍惚,陪向蕓嬌說笑也不過是強撐罷了。
但她怎么會承認自己腦子轉的慢。_k